“岂敢岂敢。”安良摆了摆手,拎着食盒要走又听芊芊唤住了他,便回过甚去:“女人另有事?”
苏缜在御书房的软榻上歇午觉,安良清退了房中的宫人,本身站廊庑下的荫凉里,倚着廊柱着眼打盹,不一会儿就是一身的汗,粘腻腻的醒过神来。
但是,景象太好了,没有饿殍没有疫情没有流民,这反倒让苏缜生出些不安来。蒋熙元给他的密折也是这个意义,他们安在各部的人有话,说尚书省现在留中的折子越来越多,上面的很多折子底子递不到苏缜手里,很有些言路不畅。
安良将案上折子敛到箱子里,又道:“皇上,您今儿可去凤仪宫用晚膳?皇后娘娘备了鲈鱼和腌笋。”
苏缜这一笑撞进咏薇的眼里,撞得她心头怦但是动,一时候竟没能错开眼去。待认识到了本身的失态,忙低了头站起家来,“时候不早了,臣妾服侍皇上换衣安寝。”
内里的风垂垂大了,两人用罢了饭菜便窝在屋里下棋。苏缜本来只是想解个闷儿,却不测的发明咏薇棋艺不赖,下着下着倒当真了起来。咏薇对下棋很有几分自傲,本来叮咛着本身万不成赢过皇上,可很快就晓得本身错了,她是想赢也难,一时候不免好胜之心大起。
芊芊谨慎谨慎地拎着只精美的食盒到了御书房,立于台阶之下抻头看了看安良,轻声号召了一声。安良笑眯眯地走过来下了台阶,“芊芊女人。”
六月以后,递到苏缜手中的折子越来越不像话,常常上朝时问起,各部尚书才奏报一些事由并拟了定见,说是多依前朝例办。现下四海升平无外忧内患,皇上该选秀纳妃,早日开枝散叶才是社稷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