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薇一边给苏缜夹菜，一边兴趣勃勃地给他说这些菜都是如何做的，当初本身是如何学的，哥哥如何嘲笑过她。
“你做的？”
苏缜留下了卷宗，让姚致远也走了。等殿里没了人才把卷宗重重一扣，揉着眉心暴露了一丝烦躁。
这么庞大的命题，把那些臣子搞得头都要炸了，一人一本卷宗的捧在手里，一边看一边揣摩着如何避重就轻，如何说才不着陈迹，才安妥。
这帮人跪的膝盖都要淤血了，得了这话倒也如蒙大赦，叩首谢恩后各自散去，筹办回家歇歇明日再战。
苏缜一边听一边吃，不知不觉的倒是吃了很多，这些日子以来已经不知丢到那里的食欲，倒是给找返来了一些。
“嗯，你跟他说，让他暗里察看着意向就是，别的一概不要管。”
安良沏了杯醒神的茶端了出来，轻放在案上，道：“闵大人传话返来了，说夏典侍让他公开里把钟大人打了一顿，现在躺在床上起不来；姚大人被扣在御书房，现在府衙里的景象还算好。”
咏薇稍稍游移了一下，道：“实在臣妾说不担忧，是假的。臣妾的家里出了如许的事，干系到臣妾统统的家人，臣妾如何能不担忧。”
苏缜手里摩挲着那枚坠子，如有所思，“关起来的那帮老臣呢？比来有没有甚么可疑的意向？”
苏缜闭着眼睛微微地笑了一下，随即坐直了点身子端过茶喝了一口，忍不住又笑了笑，“她还真是直接。”
“那是当然。”苏缜嘲笑了一声。之前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得了喘气的空当，必定是要措置掉的。来日蒋熙元如果定了罪，他们各个身家明净的，便又是蒋熙元的一桩诽谤之罪。
咏薇侧开身请苏缜进了殿，除了安良和芊芊外，把别的服侍的人都遣开了，“臣妾想安温馨静的与皇上用饭、说话。皇上，行吗？”
她涩然一笑，“可实在臣妾甚么都做不了，只能等，只能信赖皇上。臣妾能做的就是筹办些饭菜，陪皇高低下棋，让皇上能有处所歇息歇息。以是，臣妾也不想问。”
“这也不是重点。”夏初剥了颗花生放在嘴里，“那三个官员死在戌时摆布，当时天已经黑了；而顾迟章到府衙的时候才酉时三刻，刨来路上的时候，遇袭大抵是在酉时一刻，当时天还没黑。”
“不辛苦，臣妾喜好。”
苏缜冷静地看了看她，没再多说。
安良应了个是，迟疑了一下道：“皇上今儿传晚膳吗？凤仪宫之前差人来问过，那边备了，您……”
“对啊。”咏薇有丝对劲地点了点头，“之前皇上每次来吃的东西，都是臣妾做的。皇上吃的还顺口吗？”
御书房外跪了些臣子，初秋的日头虽不暴虐但还是灼人，这些臣子跪的一身大汗，苦不堪言。
咏薇在黑暗里掩住眼睛，冷静无声地流了眼泪。她说的云淡风轻，实际上担忧的已经两天没睡了，事情出来以后她一向没有见过苏缜，不晓得苏缜的态度究竟是如何的。
苏缜揪着姚致远在御书房里扣问案情，盯着面前一摞卷宗。每句话他都听得懂，却充耳不闻，每个字他都熟谙但就是看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姚致远又被叫进了宫中，另有那一干要求定蒋家谋逆之罪的臣子，也被一并叫进了御书房。
姚致远又把案子复述了一遍，说的嗓子都快哑了。苏缜等他说完，又把之前蒋熙元办的那些权臣的案子都搬了出来，抛给了那些大臣，让他们各抒己见，谈谈这些案子的疑点。
“那么题目来了。”夏初收回目光对常青道：“死的那三个官员两个是一刀割在脖子上，一个是直接没入后心，稳准狠。官员固然工夫不必然好，但毕竟是大男人，凶手如果技艺普通，很难做的这么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