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只要一事尚觉有些不明。”郭嘉摸着下巴道,“若以嘉观之,这袁术脾气放肆,也不像是能想出以金尚为饵,借口出兵之人。此事说来有些古怪,嘉总觉有人另有运营,却不知是不是嘉多心了……”
这话一出口,很多不知内幕的兖州官员都大吃一惊。任峻常日为人低调,谁也不知他何时攀上了曹氏这个岳家。
“不料竟被仲德看破!何粂一起傲慢,若非先行询问,吾也不敢叫他在堂上肆意开口。只是……这何粂话中,仿佛另有些坦白。”孟小满用心只说了一半,想看程立如何答话。
袁术军本就远来疲敝,天然被赶得落荒而逃。袁术正批示中军渡河共同前锋打击,不料前锋军队敏捷败退,乱军将本来刚度过河的中军也冲得乱成了一团。袁术方才构造残部退回封丘,又被率兵奇袭的曹洪带兵一阵掩杀,稀里胡涂屡战屡败。
程立见得了孟小满正视,这才放心留在曹军中持续效力不提。他这个寿张令,到任的日子看起来似是遥遥无期了。
“说来,若袁公路麾下若俱是何粂此辈,只怕袁家这四世三公也就到此为止了。”程立摇了点头。“这何粂所为吾也有耳闻,传闻他招摇过市,惹得各郡县官员百姓都心生讨厌,莫说驱逐金尚,只怕主公不派兵出去,金尚这个太守也做不平稳。说来,倒是真给主公帮了个忙,好叫百姓们晓得主公乃仁爱之主。”
陶谦恪守徐州,本不想掺杂出来,何如袁术势大,只得悄悄筹算临时陈兵徐兖两州交界,权作对付。他早已想好,除非袁术这一仗占了上风,才好出兵,不然没的白白又获咎了曹操。
殊不知,这桩婚事已经说定好久。这两年间任峻总不见“曹操”再提,固然大要一向不说,内心不时也感觉忐忑:跟着时候流逝,曹家的职位是水涨船高,虽说任峻对本身的才调很有信心,但目睹着有才之士一个个竞相来投,难保曹操今后不会出尔反尔。没何如,任峻只好常常与曹家书信来往,觑着曹操该是因忙于安身而偶然他事,这才稍稍放心。
只不过,虽说袁术号称二十万雄师,孟小满倒也不觉错愕。自从她领兵以来,几近没有几场仗是在人数上占了上风,以少胜多也胜得习觉得常。只是此次,有一件事却叫她心中非常不快。
这恰是陈宫的主张,郭嘉本来一向未曾表白态度,但本日却俄然将这话提起。听郭嘉如此说,孟小满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并非打趣神采,而是正色道:“主公昔日在朝廷中也有些故交旧识,现在何必只求袁绍一人?若从兖州往长安去,可借道河内。那河内太守张杨昔日也算欠主公一份情面,加上主公又是派人去拜见朝廷,向天子进贡,张杨必定不好劝止。”
郭嘉一出去,向孟小满和程立拱了拱手,自但是然的在二人中间坐下,而火线道:“仲德先生所说句句有理,嘉亦觉得,这何粂是袁术的亲信。”
“那李傕、郭汜俱是短视怯懦,欺软怕硬之徒,现在乍握朝政大权,并无方寸。此事事关袁绍本身安危,若金尚之事为袁术安排,那袁绍亦能为主公谋得此职,主公不必担忧。”程立道。
程立虽不知内幕,但他在一旁捋捋长髯,心中也是暗自叹服郭嘉固然年青,想得却殷勤。
见被程立戳穿,孟小满也不辩驳,站起家,走下正中长官,只鄙人面的坐席随便坐下,又拍拍身边,表示程立坐下说。程立见孟小满如此,也不客气拘束,就在孟小满下首跪坐下来,道:“以主公谨慎,若不是早已心中稀有,如何肯叫何粂在人前猖獗胡言?吾妄加推断,还望主公莫怪。只好笑兖州众官多痴顽之辈,未解深意,故吾愿试为公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