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孟小满一贯佩服郭嘉聪明,也没想到他竟另有“铁口直断”的本领。而陈宫之前那点小对劲,也好像泼了一盆冷水,他再想不到这个嘴上没毛的毛头小子,竟然能有这般料事如神的目光。
——刘岱真的死了。
“这是天然,吾必竭尽所能,毫不叫黄巾肆意妄为。”
陈宫深觉得然。他与刘岱打过几次交道,愈是体味,心中愈是看不起这位宗室后辈。此人本来就非乱世之才,并且遇事脾气暴躁,豪情用事,鲁莽无谋,事过以后却又烦恼悔怨。当初杀桥瑁之事惹了一身费事,现在还不思改过,反而变本加厉。
“是。”郭嘉立即收敛笑容正色道:“主公放心,嘉必不偷懒。”
只不过,孟小满这般得了刺史之位,有人同意,天然也有人反对,心胸不满。因而刚当上刺史的孟小满,非常天然的就赶上了一桩费事。
“此事当真?”孟小满被陈宫带来的动静吓了一跳,仓猝又诘问了一句。她神采凝重,内心却悄悄苦笑。才打败了十万雄师,这就来了百万雄师,莫非将来再如许打下去,本身还要与千万人相敌么?
郭嘉领了孟小满号令,去找荀彧去了,陈宫却仍迟疑未走:“主公,如果此时先联络世人,架空刘岱……”
“哦?”陈宫看着郭嘉这个模样,早就不耐烦了。他不喜郭嘉懒惰模样已久,两人干系一贯陌生,此时听郭嘉竟然还不同意,不由压着肝火道:“不知奉孝又有何高见?!莫非主公不该取这兖州之地?”
陈宫最后这话说得可有点诛心了,郭嘉脸上笑容不减,但闻听此言,笑容中却多了一点意味深长:“陈功曹也勿急,嘉亦知黄巾来袭兖州,确切是一机遇。只是这刘岱不是韩馥,固然无能,却不怯懦。就算百万黄巾压境,本身有力抵当,部下官吏民气机变,他也毫不肯让位于主公。若他不分轻重,一怒之下先领兵来攻东郡,不但要多费很多力量,还叫主公落一个逼迫□□的恶名。”
陈宫看了一眼郭嘉,对他竟然留下来旁听本身和孟小满的说话心中不满。他本不想答复郭嘉题目,但看孟小满仿佛也想如此一问,只得一边悄悄气恼这小子真是惯会揣摩上意,一边清了清嗓子道:“乃是故比武札奉告。那刘岱对主公领了东郡太守心有不满,故未曾遣使来告,实已约了各地官员前去昌邑议事。”
孟小满当即应允,遂招来众将商讨应对黄巾之策。自此,曹军在东郡日夜勤加操演兵马,孟小满又令赵云领马队一千觉得哨探,每隔一日出城刺探黄巾军的意向,好早作筹办。
孟小满越听越感觉这个别例仿佛有点熟谙,颇像是袁绍取冀州体例的翻版。只是当时冀州面对的仇敌是公孙瓒,而现在兖州遭受的压力则来自于青州黄巾军。她凝神思考半晌,总感觉此事另有些不当,不由望向郭嘉:“奉孝,你感觉此计如何?”
听孟小满如此安排,陈宫眼中闪过一丝赞美,领命去了。
“刘岱笨拙,终究自招其祸。”孟小满长叹一口气,点点头道:“既如此,就辛苦公台一趟,公台可奉告兖州刺史府中僚属,吾代为刺史,只为领兵抵当黄巾,保我兖州百姓安宁,刺史府中世人尽可各司其职,不必惶恐。”
“刘岱蠢材,现在黄巾雄师来袭,他必不能抵挡。”陈宫说到这事不免眉飞色舞:“以吾观之,此时倒是主公篡夺兖州的大好机会。”
“篡夺兖州?”孟小满的思惟还逗留在如何抵当百万黄巾上,却没想到陈宫已经再度单刀直入到更深一层的题目上。
郭嘉稍顿了一下,看了一眼陈宫:“以是,要行陈功曹之计不是不成,只是眼下机会还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