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计可行,何况黄巾军素不惯恪守,作战只凭一时之勇,难以耐久围城。濮阳城北、城东两面皆是河水,又不便围攻,此番白绕率黑山军打击濮阳,必然强攻。”夏侯惇附和志。“妙才,那白绕现在行军到了那里?”
“子龙万事谨慎。”孟小满看一眼赵云,心中固然有些为他的安危担忧,忍不住叮咛一句,但终归不能再说出别的话来。何况穿过敌阵送信这事,也只要赵云去办,她才最能放心。
按理说,以曹军这点兵马,分兵实在有点行险。但孟小满细心考虑了一下,却觉此事可行。黑山军既然是直来直去的气势,倘若多面遇敌,必不知向那边退去。溃败之军究竟能有多混乱,她昔日曾切身经历。以曹军练习有素尚且如此,何况乌合之众的黑山军。届时乱军当中再将其首级白绕斩杀,这股黄巾余党必定四下崩溃,再不成气候。
“响昭说的也有事理。”孟小满晓得典韦故意安抚本身,但想到曹军众将皆有勇力,技艺卓绝,毫不会输给那些乌合之众,表情也略微好了一点。“事情既已至此,与其本身闲坐忧愁,不如与世人商讨研讨一番,趁便听听有甚么别的动静。”
“多谢主公顾虑,云必不负主公厚望。”赵云接过手札,当即离营而去。余下众将也各自办理兵马辎重,各自行动。
当日深夜,夏侯惇、夏侯渊所领步兵度过突袭敌军,射出火箭,将十万雄师的虎帐扑灭,军中辎重粮草俱是易燃之物,加上夏侯兄弟率兵放火,火势敏捷伸展,火光映红夜空。孟小满亲身领兵,摆布典韦、李典、乐进,身后三千马队跟在众将身后,如箭普通直入白绕虎帐,对准本来就已经堕入乱境中的白绕军一通砍杀,并与夏侯兄弟所部胜利汇合。
“屯兵河边?如果如此,我们可再出一支奇兵,趁夜渡河而攻,以乱白绕。”李典开口献策道。“白绕乃是少智之辈,若多方同时遇敌,必定不知如何反应,且黑山军军纪不严,一但堕入窘境,很难重新构造兵士反击。”
“吾看黑山军的贼人此次恐怕声东击西,假装攻打濮阳,实际却去取聊城,白绕所部,不敷十万,余下兵士恐怕……”
自曹□□后,孟小满整日提心吊胆,带着雄师四周驰驱,所为的不过是想保得性命,谁知身在局中,越来越不由自主。目睹黑山军势大,她故意避而不战,却晓得如此胆怯、失期,曹操的名声便算是完整毁了。只怕赵云才来不久,便要绝望而去了。
“我与曼成、文谦领马队三千,待火光一起,军中一乱,从东南侧冲杀白绕。”
说来也是刚巧,方才乐进恰好听到白绕亲兵喊叫,见黑山军有节制住乱势的趋势,便猜到白绕必然就在四周,立即提刀杀来,公然立下大功。乐进听到中间亲兵惊呼,晓得本身杀的此人就是白绕,大喜过望,枭了白绕的首级提在手中。黑山军兵士们见白绕已死,或四散逃命,或弃械归降。
一旦召开军议,孟小满的表情反倒安静下来。她也不知本身是因在赵云及众将面前唯恐露怯,还是怎的,总觉心底蓦地生出很多勇气。何况一旦不把心机放在单独沉闷担忧上,就连这脑筋也愈发清楚起来。
孟小满脸上浅笑,心中却大为迷惑:曹将军的动静?鲍信?
见孟小满如此说,典韦应了一声,立即出营去调集众将。
“是!”赵云开初见孟小满未曾点到本身,心中另有些不安,现在方才松一口气,抱拳报命。
此次孟小满才觉本身恐怕真是谨慎过分,因夏侯兄弟燃烧之故,白绕军的虎帐中已是一片混乱,她带着马队将虎帐冲了个对穿,竟然没碰到一点像样的反对。虽说雄师当中详细人数不易辩白,但她见过酸枣屯军联营的环境,看这白绕所扎下的营寨,仿佛也不敷十万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