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主帅旗号,是张杨张将军兵马。”
“元让莫急,此事身为蹊跷。吾听闻张杨本已经投在了袁绍帐下,如何现在俄然……”孟小满赶紧唤住夏侯惇。对方围而不打,恐怕另有原因,如果曹军先动了手,说不定就要落人话柄。
谁知孟小满酒菜上的一席话,害齐偎的快意算盘全然落空。袁绍固然当日为玉璞封了他一个小吏之职,还给了他一些钱帛,可有孟小满那番话在先,天然不会再给齐偎甚么出头的机遇。而齐偎丢了那么大的人,既无颜与同僚同事,又就义出息,内心恨死了曹操,也仇恨袁绍收了礼却不帮他出头,就悄悄分开河内,连夜跑去张杨军中进了几句谗言。
说着,他拎着龙雀大刀就要出营叫阵。
待得天气渐明,张杨方亲身骑马来到两军阵前巡查。坐在顿时,张杨见曹军结下的营寨安插得很有法度,且军士也已布阵,营前拒马木筏环抱全营,拒马以后,步兵持刀在前,弓手在后保护,如果直接冲杀,恐怕本身的兵马也要有很多伤损。与其硬战,倒不如先亲身叫阵,逼曹操出来,问问他为何来图他的河内?
袁绍深感此事大大的丢了他这个盟主的面子,对此事绝口不提,孟小满天然不知情。可身为河内的小吏,齐偎当然晓得张杨是顿时要来河内上任的。
众将都感觉曹洪说得有理,孟小满也沉吟不语。她不得不承认曹洪的阐发和她内心的猜想相差未几,这件事恐怕袁绍难脱干系。想到桥瑁、王匡之死,孟小满就感觉后背发冷。她看看在坐众将,又想想全军将士,死力逼迫本身保持平静,把那恨不得乱军中金蝉脱壳的设法死死压在心底。“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吾倒要看看张杨有何筹算!”
且不说曹军这几千人马数名大将够不敷攻城略地,孟小满最愁的,莫过于要夺别人的地盘也师出知名。之前讨董时荥阳追击、辕门斥将二事,使曹操当今的名声极好。须知时人对名声非常看重,正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如此局势下,孟小满天然不想做出为人指责的事来。
这事可真是无稽之谈了,恰好张杨却被齐偎说得动了心。这张杨也如曹操那般贫乏根底,他带兵飘零各地好久,又不像是曹家有些家资,已经把个官军将领将近逼成山贼,现在好不轻易得了个端庄城池养兵,怎能忍得了有人来抢本身这个位置?张杨闻言,当即肝火冲头,带兵急行,趁夜把曹营团团围住。
但是孟小满想的虽好,事情却不如她所愿——恰是元日当天,竟有一支兵马,俄然气势汹汹而来,将全部曹营包抄得水泄不通,固然围而未攻,可也已经是剑拔弩张之势。
眼下受袁绍聘请屯驻河内毕竟只是临时之举,不能悠长,不然恐有被袁绍兼并之危。曹操此次本自陈留起兵,连家小都暂住陈留城中,但张邈就是陈留太守,不管如何孟小满也不成能夺了张邈的城池,陈留也非曹军可扎下根底的地点。
须知世上越是小人,心机越恶。齐偎用心跑到张杨军中,说曹操屯兵河内城外讨要太守之位,袁绍恰好对张杨不满,就筹算上表让曹操来做河内太守。
只是这半年整日驰驱,现在元日期近,兵士们多少都有些思乡之情,士气不高,孟小满便想着先犒犒军士,休整一番,待到来年再前赴东郡。黄巾军也多是农夫出身,在这节庆之时也都偃旗息鼓,不肯擅动兵器。这倒叫王肱也松了口气,也算是能过一个好年。
东郡与河内郡相邻,属兖州治下,紧挨着陈留和济北国。孟小满决计出兵此地,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师出驰名,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它的位置对于曹军现在处境来讲得天独厚:兵士不必长途跋涉,陈留和济北国又别离是与曹操交好的张邈、鲍信治下,少了很多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