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曹洪表面长得粗暴,但他长于经商,性又吝啬,家资极富。虽说现在因为帮助曹军原因不比畴前,可那块玉璞他也不放在眼里,三言两语间就将之贬了个一无是处。
典韦在军中这段日子,与众将多有比武较量,世人皆佩服典韦勇力,故而固然典韦眼下并无官职,却颇受众兵将尊敬。有典韦在孟小浑身边庇护,也叫世人更放心些,恰好明天袁绍还屏退了典韦,不免令人生疑。
袁绍公然被孟小满的话说得内心发堵,强作笑容又喝了几杯,干脆推说酒醉,早早结束了酒筵,实是筹算邀了曹操内堂暗里议事。一场酒筵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只不幸那献宝之人,礼品奉上了,却没能起到甚么功效,反倒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好大的人。
袁绍招了招手,自有酒保接过玉璞呈到他面前。他拿起玉璞爱不释手的赏玩了一番,面露欣喜之色,笑着对身边孟小满道。“如此美玉,实在罕见。孟德,你也来看看?”
堂上世人多是世家出身,就不是大富,也算是见多识广之辈,于宝贝皆不甚在乎。荀谌更是不肯多看那男人奉承奉迎袁绍的小人姿势,但当那男人翻开手中锦盒,他也不由呆了半晌。
“主公所言甚是,若擅自废立天子,与董卓何异!只是现在我等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李典忍不住问道。“袁绍摆明不肯去打董卓,我们在河内这么盘桓,又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
“本日得与诸公欢聚,小人不堪幸运,克日小人刚好得了一件宝贝,恰好献与将军,为本日酒筵扫兴。”下座有一满面谄笑的中年男人俄然寻得机遇,起家开口。
袁绍微乜着眼睛盯着孟小满,看她如何作答。这奉承之人今晚献宝虽是事前未料,但袁绍却不肯错过这个直接摸索曹操的机遇。他寄给曹操的信曹操始终未曾答复,是以袁绍便猜曹操怕是尚在游移。却不知孟小满之以是不复书,满是因为她那笔迹仿照得另有不敷,唯恐复书暴露马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了。
两人私谈至深夜,孟小满才分开袁绍暂居的太守官邸,回到驿馆安息,第二天就带着众将回到城外曹军大营去了,袁绍倒也未曾留难。
孟小满也感觉心头一跳,万没想到袁绍会挑着这个时候说出如许的话来。当初的和氏璧厥后被做成了传国玉玺,袁绍拿此玉与和氏璧相提并论,他想拿此玉做甚么,其意已是不言自了然。
郭嘉把颍川荀家的事情全都对孟小满讲了一遍,就是没提本身和荀家兄弟因是同亲,自少年时就经常来往。他对荀家环境知根知底,荀谌又何尝不晓得郭嘉的性子。是以荀谌一点都不料外袁绍不重用郭嘉,也懒很多事去处袁绍荐他。不过凭荀谌对郭嘉此人的体味,他要不是对曹操感兴趣,毫不会劳烦本身驰驱一趟。
“还是本身的营中舒畅啊!”扮了半年曹操,孟小满也垂垂风俗,同众将回到中军帐中,忍不住伸个懒腰笑道,世人也一并都笑了起来。在城里驿馆安息当然比这帐篷舒畅,可却不如这里结壮。
在坐世人也无不忿忿。说甚么蹉跎光阴叫董卓放肆,如果当日诸侯合兵追击董卓夺回天子,哪另有本日之事。
“他倒是有脸说这个话!”夏侯惇性子火爆,忍不住哼道。
“昔日先有卞和献玉,频频遭刑而不改其志;而后相如使秦,因其智勇而终得完璧归赵。卞和、相如,皆是忠义之士,俱曾与和氏璧为伴……吾观此玉固然可贵,恐怕要暂输这一筹。”说着,孟小满回望袁绍,微微一笑,似发自肺腑般赞道:“幸得本日此物落在将军手上,今后,或可与和氏璧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