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欣然道,“主公勿忧,云定保主公安然无恙。”
他停顿半晌,又笑道:“一旦兖州动乱,辛辛苦苦安定的黄巾,只怕又要从民而贼,白白破钞昔日讨贼的鲍信将军并众兵将性命,主公可舍得?那些欠了多少兵饷的世家大族,账务也就一笔取消,主公可舍得?数年辛苦、雄图弘愿恐怕就此毁于一旦,主公可舍得?”
守门兵卒见这三人只是平常百姓打扮,便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把腰间佩刀虚晃一下,恐吓道:“你是何人,欲闯刺史官邸?快快退去,不然必然治你个挑衅冲犯之罪!”
这话虽不甚端庄,倒是郭嘉可贵发自至心之语。孟小满现在双十韶华,比之几年前的模样更添几分娇媚,加上平日杀伐定夺,自有一番平常女子没有的风采。
郭嘉挑了挑眉。“方才神医是否向主公说了甚么,不然主公何故有此一问?”
华佗不待孟小满答复,自道:“你师父自幼聪慧机变,老朽自叹不如。诸般奇淫妙策,他皆有所通。当年兄弟二人同窗医术,也是他先提起这手术一词。若非他一贯于医道之上并不精研,不然那年青人的病在他手中便该治好了。”华佗负手而立,微微举头,显是忆起了昔日兄弟二人一同窗医的景象。“他这般聪明人,又有那偌大的抱负,如果将这聪明用在正路之上,老朽欢乐尚且不及,又怎会对他避而不见。”
孟小满听到此时,方才恍然大悟。难怪当初在酸枣,郭嘉明显就在盟主袁绍麾下,却三番四次主动来找曹操。难怪当初师父曾对本身和典韦说,将来会有个名叫郭嘉的年青人来帮手曹操成绩大业。本来统统竟是师父事前安排好的?
“有响昭、子龙二人在,主公定会安然无恙。更何况……”郭嘉笑道:“若嘉所猜不假,此番去见陶谦,倒是并无伤害,并且此次兖州出兵之事,说不定也是另有原因。”
“甚么?”孟小满吓了一跳,“谁?谁要攻打徐州?”
仿佛看出孟小满的设法,郭嘉竟然摇了点头,“不过,当日,嘉并未承诺令师提出的前提。去寻曹公,也并非是遵守令师安排,而是心中猎奇,想看看这曹孟德到底是如何人物罢了。不然当日,嘉又怎会是袁绍部下小吏?”
赵云哪晓得孟小满这句自言自语是因心生去意,只道她是欲借此机遇出兵取这徐州之地,故仓猝出言劝谏。他这一开口,也叫孟小满复苏了很多。
“主公……”赵云少见的一脸笑容,见了孟小满,看看在场的华佗,一副难以开口的模样。
在典韦看来,不等寻到尸首就另奉新主,这般做法实在不太隧道。
郭嘉对孟小满来寻本身并不料外。倒不如说,此究竟是在他预感当中。
但现在华佗说得这般笃定,仿佛很有信心,郭嘉的内心也重新燃起一丝但愿。
他盯着听得专注的孟小满,笑道:“保住性命当然首要,可嘉却不肯就此沦为别人棋子,任人摆布。”
“主公,兖州现在冒然出兵,实在不是功德。主公现在安然无恙,此战来由便站不住脚。”孟小满正神思不属,赵云却俄然开口道:“何况主公也知兖州现在粮秣不敷,世家大族尚未归心,至公子年纪尚幼,不懂调兵遣将。若一旦战事倒霉,不但于主公大业无益,就连兖州局势也要受此战连累。”
孟小满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惊得不知该作何反应,一时候竟有些茫然起来。
计议已定,次日一早,孟小满只留郭嘉在华佗医馆养伤。带着赵云、典韦,独自来到徐州刺史府门前,筹算面见陶谦。只是他们现在这般打扮,就是陶谦劈面,也一定能看得出他们来源不凡,更何况是这平常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