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欠我的钱该还了吧?”王有财直接忽视向天歌,笑眯眯地走向白芳菲。
向天歌感觉这事有些古怪,问道:“我爸呢?”
“都是被我扳连的,为了给我做手术,公公才借了那么多钱。”白芳菲打动手语,神采惭愧。
“别闹,我哥都走多少年了,哪有甚么媳妇儿?”向天歌确切有个哥哥,叫向天笑,但未成年就短命了,底子就没给他娶过媳妇。
“给我一个礼拜。”
女孩儿是听得懂唇语的,又比划了一通。
“你要敢对我嫂子胡言乱语,我不介怀再做一次杀人犯。”
比及王有财走后,向天歌扭头望向白芳菲:“嫂子,家里如何欠了这么多钱?”
“滚!”向天歌手上一掀,王有财一屁股跌在地。
“你晓得我谁吗?”
女孩儿终究支撑不住,停了下来,双手对他一通比划,一双美眸带着肝火。
向天歌在军队里学过唇语,晓得她在问他身份,为甚么到她家来。
大略一算,约莫能有四五万块,此中白芳菲手术以及术后的疗养就去了三万多块。
这些年他倒是攒下了一些钱,但全数寄给了那些捐躯的战友的遗孀,现在身上只要几百块钱,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女孩儿愣了一下,神采稍缓过来,拿出一只盗窟手机,打了一行字给他看:“我叫白芳菲,是你嫂子。”
“阿姨,我是向天歌,我爸跟你说过吧?”
向天歌一把抓住王有财的爪子,往下微微一掰,王有财哎哟叫出声来,叫道:“你他妈谁呀?敢对我脱手,晓得我谁吗?”
向天歌晓得村里长舌妇很多,因为没有文娱活动,闲暇光阴没法排解孤单,常常聚在一起张家长李家短。他家现在这类环境,很轻易就会被人嚼舌根,一个丧偶的公公和一个冥婚的儿媳,如果同住一个屋檐下,天然免不了风言风语。
“你先归去,欠你的钱我会一分很多地还给你。”向天歌固然看不惯王有财发作户的姿势,但负债还钱的事理天经地义,只要这钱真是他们家借的,他就必然会还。
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回到客堂,内心愁闷不已,他家甚么时候多出一个女的,他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该不会是老头给他娶的后妈吧?
“这但是你说的,一个礼拜。”王有财晓得现在他家的环境,别说一个礼拜,就是给他一年,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过了一会儿,女孩儿穿起衣服,肝火冲冲地过来,顺手拿起墙边的一根竹耙,一言不发,就朝向天歌脑门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