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都好,不管你如何做我都支撑你,哪怕出了天大的事情,我们一起扛就是了。”
李伏正在半梦半醒之间,头也不抬,眼也不争,嘴里对付一句道:“欢迎光临。”
“对,一起扛。”
李伏手指陈思琪道:“我意只在此人,还望将军成全。”
肖敏诧道:“李兄此举何意?”
“我感觉……是不该该,但是换成是我,或许我也会如许做。”
“没方剂,买成药,治芥蒂的成药。”
“我现在要把陈思琪……”
肖敏咬住嘴唇,奋力忍住了泪水。
“将军,宗伯大人打来电话。”
肖敏平复半响道:“不知李兄何时能将药品采购齐备?”
肖敏挂断了电话,对李伏道:“李兄,一日一夜,多有滋扰,劳烦备好药品,我们这就出发。”
肖敏道:“李兄勿罪,此事恕难从命,此人与我山中仇怨极深,今当让其血债血偿!”
肖敏道:“小妹绝无威胁之意,凡与此人来往者皆遭横祸,还望兄长三思。”
李伏指了指陈思琪道:“其他的人都能够带走,但这小我你要给我留下。”
肖敏一怔道:“他醒了?”
李伏道:“这小我伤势太重,现在不能挪动。”
肖敏回身看了看陈思琪道:“这女人,且交与李兄措置便是。”
肖敏错愕半响道:“之前怎不听李兄提及此事?”
李伏叹道:“只怪愚兄平素懒惰,店中仓储疏于打理,几位伤者所用之药皆属罕见,乃至一时措手不及。”
“救她非我本意,纵使不杀此人,也须让她受尽各式痛苦,以平我心头之恨!”
“她还活着么?”肖敏问
“我晓得,你救了黄玲,他们都奉告我了。”
李伏道:“岂敢岂敢,肖将军如果动气真火,还不得把我这小店掀翻?”
热烈了一天一夜的李记药铺转眼冷僻了下来,眼看着到了中午,李伏看着陈思琪道:“我这庙小,供不下您这大佛,改明,得给您寻个下家。”
“我也晓得,现在不是报仇的时候,我晓得武栩不会善罢甘休,可我的,我的……我最好的……她走了”肖敏哽住了。
“我晓得,你现在正筹办返来。”
那人摘下了帽子,笑道:“李老板,别来无恙。”
“一起……扛……”肖敏方才擦去眼泪,可眼眶很快又潮湿了。
李伏闻言长叹一声,将血蝉递还肖敏。
“你感觉……我不该这么做?”
肖敏道:“我劝兄长一句,此人绝非平常,稍有不慎,便要招来没顶之灾,兄长纵不顾本身性命,也得顾及嫂夫人安危。”
肖敏笑道:“兄长何意,直言无妨。”
李伏道:“既然无所谓,将军何不做个顺水情面,将此人送与李某。”
少顷,各色药品置备安妥,李伏又给肖敏写了用药申明,肖敏带上伤者,告别而去。
“李兄不听良言,休怪小妹无礼。”
肖敏接过电话,李伏见状,回身走到了稍远的处所。
肖敏道:“不劳李兄多虑,这小我是死是活都无所谓。”
“好说,好说,我这就去问问送货的,看这药甚么时候能送来。”
“此人体质特别,李某想拿来做些研讨。”
“活着,规复的比黄玲还快。”李伏道。
李伏苦笑道:“将军可真是拿住了李某的七寸,不时不忘敲打李某一番。”
白允点点头。
肖敏道:“家中琐事繁多,我等不便久扰,还望李兄快些置备药品。”
“真是命硬,”肖敏嘲笑一声,“跟野草一样。”
安设好了陈思琪,李伏重新回到药铺里,缩到了柜台前面。一下午没甚么买卖,直到傍晚,一个瘦高的男人,穿戴风衣,带着弁冕,排闼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