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肖将军说武神上了不庭山,臣便带着军中大小将校前去参拜,一来想让部下长长见地,二来也想和肖将军叙话旧情。”
“柳太师,我记得你的医术在族人里也算数一数二,对付这些许的擦伤,应当不在话下吧?”
耿立武悄悄地在肖敏手心上捏了一把,然后把手收了归去。肖敏舔了舔嘴唇,顿首道:“末将不敢坦白,这位朋友,乃半神黄玲。”
“只因末将不肯信赖那些凡类之言,”肖敏道,“末将虽出身卑贱,然自跟随主君,便为诸神一员,岂可任由戋戋凡人摆布摆布?”
“满是托主君之福。”
“你和她了解数百年,竟然还说不晓得她的身份和来源,”共工笑一声道,“等她被轩辕族人捉去以后,你还不晓得她的身份么?”
“真的么?”共工叹一声道,“从这个天下上有了第三个神开端,这句话我已经听了无数次了。我再问你一次,旱魃真的被轩辕族人收走了么?”
“臣知罪,臣虽结识黄玲多年,但不知此人的身份与来源。”
耿立武道:“当时臣已遭到武神思疑,但靠近陈思琪一步,便有性命之忧,为持续监督此人,臣无法出此下策。”
“炎羽之矛真的被轩辕良抢走了么?”
“两人确切有些来往,但若说友情深浅,部属不敢妄言。臣只想寻她身边之人,以监督她的一举一动,不想弄巧成拙,招来杀身之祸。”
“这个傀儡和陈思琪的友情很深么?”
“臣也感觉费解。”
“末将哪来那等本领,此前曾有军士与火族有些抵触,从一火族匠人手里抢来一件玄火战衣,末将见那战衣做的精美,本想在肖将军面前夸耀一番,不想这一击过后,战衣碎烂不堪,臣也受了些重伤。”
耿立武碰了碰她的掌心,表示她别怕,低声在其耳畔道:“主君既是问了,实话实说便是。”
“哦?不知是哪位朋友?”
那人顿了顿,道:“这却难说。”
“可虎爪非同小可,部属怕施救不当,反倒害了宗伯……”
“是的。”
“主君,”肖敏道,“末将所言句句失实,绝无半句欺瞒。”
“看来是我来迟了,”共工叹道,“旱魃没有见到,神器也没有见到,如何事情都这么不刚巧?”
“你要说的都说完了么?”
“臣……说完了。”
肖敏握了握耿立武的手,她的掌内心攥着满满的汗水。
“嗯……”共工沉默半晌道,“你要这么说倒也有几分事理,这具傀儡还真差点给不庭山带来没顶之灾,这还多亏了韩将军脱手相救。”
“既是亲历此役,我且问你,肖将军时才说的,都是真的么?”
“是的。”
肖敏一惊,这声音却像是章继孝的。
“臣所知,皆如肖将军所言。”耿立武道。
“臣也晓得不是此人的敌手,可身后将校都在,怎能像一个保安低头,因而硬着脖子,又和此人号令两句,没想到他还真的怂了,带着阿谁女人转眼消逝了。”
……
“你不是担忧,你是惦记,”共工道,“你是惦记取耿宗伯做的那只血肉傀儡,你是惦记取学他的移魂之术,对吧?”
韩旭军跪隧道:“末将忸捏。”
“孩儿亲历此役,且身负重伤。”
“主君谬赞,臣未曾战退武神,只是吓退了一疯颠保安。”
肖敏道:“灵魂被天网收去,肉身仍在不庭山中。”
“火克金,你倒是好运气,”共工道,“若不是有这件战衣,想必你性命难保。”
“臣,有过一些耳闻。”
“此乃下偶尔所得,本待呈与主君,在与轩辕一战中,不慎为轩辕良夺去。”
肖敏低着头,仿佛已经放弃了统统抵当,只等候着共工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