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俄然惊觉一件事,那就是说来讲去,吴绪宽的终究目标,仿佛已经不是康隆基或女帝,而是他周安!当然还是能连累到女帝的,但首要就是针对他!
认错亦认罪!
“你承认了对吗?”吴绪宽问。
“吴阁老,您是在为白江军说话吗?”周安也猛的踏前一步。
“他们如此宣称,便是真的吗?”
“吴阁老,您若想让咱家送命,便直说,何必如此?”周安开口道。
不然这“包庇”之名,可就真的坐实了!
“卖力?白江军已经将近打到都城外了,你拿甚么卖力?拿你的项上人头吗?!”吴绪宽森冷道,他问完这话,又猛的看向女帝,施礼躬身道:“圣上,您都听到了,微臣要弹劾司礼监秉笔寺人周安,白江军造反之事,结印周安而起!周安亦是认罪,其罪无可赎!微臣觉得,应将周安当即推出殿外斩首!”
周安盯着吴绪宽,神采垂垂变得奥妙,实在他很不想走这一步的,因为他真不想贪功,但吴绪宽在逼他,吴绪宽没再给他任何机遇,这个功,他不贪也得贪!
周安向台阶下走了两步,方才他已经有些暴躁了,现在却又规复沉稳,他缓了缓,又淡淡道:“吴阁老,您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让咱家担责吗?那好!咱家奉告你,咱家情愿为白江军造反之事卖力!”
并且这并不会影响白江军后续洗白,因为杀周安的不见得是白江军,周安只要一出都城,怕是就会迎来无穷无尽的刺杀!就算他能安然到达,安然出来踏上归程,路上也定然尽是埋伏。
“如何?你是想说本侯与白江军勾搭?你可有证据?!”吴绪宽顿时反问。
女帝包庇了周安,这恰是吴绪宽想要的!
“这……”女帝一脸大事不好的神采,游移着看了周安一眼。
他猛的回身,一步步又走下台阶,到了女帝身边,转回身来,站好,尖声宣道:“宣……胜国公李广山,进殿!”
周安看着吴绪宽,嘴角缓缓上翘。
对待吴绪宽,不能用对待陆炼的体例。
“天然是江山社稷为重!”周安连道,“但,咱家既然说了卖力,自是已有了卖力体例,您以为,白江军造反,皆因咱家,咱家却不认同!咱家对您所说的白江军造反启事,持思疑态度,是以,咱家说的卖力,是查清本相,同时,咱家亦会想体例,让白江军重新归顺朝廷,咱家可在此立下军令状,咱家若不能查清本相偿还本身明净,若不能使白江军重新归顺朝廷,咱家愿受凌迟而死!”
“吴阁老,白江军造反启事存疑,您为何如此心急的杀咱家?咱家说要卖力,可不是要一死了之,咱家死了白江军就能归顺吗?咱家死了天下就能承平?”周安也开口道,语气冷酷出奇的沉着。
“承认甚么?”周安装傻反问。
“你来查清本相?你来劝白江军归降?哈!笑话!好大的口气!”吴绪宽真的被气笑了,他感觉这是周安的缓兵之计。
这就……
吴绪宽“将军”了!
因为甚么?
吴绪宽神采沉着,沉吟一下喝声道:“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本侯也不冤枉你!不过,你要自证明净,并承诺让白江军归降,总得有个刻日!白江军已经要打到城外,你说,你要多久?”
“这……”女帝又游移。
“吴阁老,如此草率,怕是不当……”女帝道,她天然要护着周安。
周安真不想如此贪功啊,都是吴绪宽逼的!
“你既然要对此卖力,何来送命之说?还是说你贪恐怕死?你的存亡,与江山社稷比拟,何轻何重?”吴绪宽接连反问。
“本日?”吴绪宽都愣了,如果周安说个十天八天的,那真是缓兵之计,三五天也算病笃挣扎,可周安竟然说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