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摩挲着天子的手儿,泪眼昏黄。天子笑道:
“何事?出去回话!”
“皇上容禀,昨日婚庆之人方才散去,却被公主喝住,说臣浑身酒气,只能书房容身。臣也只好认命,哪知睡倒半夜,闻声公主听梅阁那边鼓乐声声,欢声笑语,臣偷偷地爬到听梅阁窗棂下,便听内里有男人的大笑声,和公主打情骂俏喝酒作乐,臣听得不堪入耳,也不敢张扬,悄悄回到书房躲着。哪知白日那男人底子不去,臣哑忍了一天,实在煎熬不下去了,是以跑来回皇上,将臣的婚姻销了吧,攸暨实在没脸面见人啦!”
昌宗跪爬几步,伏在天子脚边,以头触地,
“枉你也是宗室重臣,皇室嫁女乃是昭告天下普天同庆的大事,做不做的也由得你?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平日看你也算老成慎重,大婚方才第二天,这般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这块金麒麟和朕有缘,况又在朕的手里丢失的,易之抱怨朕,朕的内心也不好受……”
天子回过甚来,面上冷冷的,
天子越说越气,抄起桌上的竹板,命内监往死里打。
“翻开它!”
易之缓缓翻开阿谁手帕,竟是那块镶嵌了白玉的金麒麟,一模一样的金链子,神情活现的金龙锁片。托着这个金麒麟,易之的泪水夺眶而出,抽抽泣噎的立在那,嘴唇翕动,浑身颤抖。天子走畴昔,将易之高大的身子搂在怀里,拍着他后背道:
天子无法,命内侍传了武攸暨出去,易之也出来换了一件衣衫,侍立在侧。却见攸暨进门便伏在地上,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