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笑道:
“天后贤明!”
“只不知火线战事如何?徐敬业的雄师可曾发来洛阳?”
三今后,朝堂上的铜匦便呈现了告发陈家父子卖官鬻爵的密函。密函上所列清楚,将何时何地,左羽林卫中哪位将军贿赂了多少银子,都写得清清楚楚。内里更有一事传遍朝廷表里,引为笑柄。
内里天气渐暗,楼下又是一片暴躁笑闹之声,这两小我却静悄悄的毫无声气。
培公出去结账,走到楼梯处,却见房中一名歌女悄悄退了出去,另一名歌女蹑手蹑脚走上前去,将一件随身照顾的灰棉夹衣披在孝逸身上。又渐渐退了返来,眼神当中尽是体贴垂怜。
易之平生第一次做这些屈辱事,只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有个地缝钻出来。
“相国见问,下官敢不据实以报。只是这两座宅子,确切借给昌仪些银子,不过数量也只要二三百两之多,乃是平素俸禄、积年积累所得,并未有涓滴贪腐。当时昌仪手头松散,便挪了给他。现在被人密报,遭御史弹劾,说冤也不冤,谁叫内里端的有易之的银子?若说冤枉时,也确切冤死,那二三百两银子竟无一分一文是收了别人的贿赂得来的。”
“天后明察秋毫,人虽不在洛阳,却甚么都晓得。只是也别听了那几个小的唆摆,公子出去那里喝酒,他们连线路都设想好了的……”
毕竟密信上所列有限,他自忖这些银子也不致他死命,便大胆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