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抚着孝逸身上几处疤痕,左手腕上的几道红色深痕,皮肉隆起,前胸腿上的箭伤是圆圆的骨肉固结,本来皮光肉滑、毫无瑕疵的一小我,却弄得伤痕累累,天后肉痛道:
缓缓上得山来,忽闻风雷之声。那马儿抬起前蹄嘶声长鸣,孝逸抓住缰绳,长叹一声,便见山坡下,荒草中跃起大片官军。暗叫一声命苦,拨马要待逃时,已然来不及了。
那片高高的柴草垛,浑身冰冷却滑似游鱼的木鱼儿娘,那只蹦蹦跳跳的大黄狗,五天的工夫固然转眼即逝,倒是他平生中最欢愉的光阴……
孝逸在心中默念,那些归隐江湖的承诺,毕竟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在顿时手指山下,只见敬业虎帐中一片火海,下阿溪的河水都被染成了猩红色。
别了,敬爱的木鱼儿,别了,凶暴无能的木鱼儿娘,别了,阿黄……
清儿点头,抱着孝逸的脖颈亲吻他嘴唇,孝逸也被他挑逗得心猿意马,翻身上来,却见天后在旁虎视眈眈的看着,“哼”了一声,自与清儿玩得高兴。
一起上孝逸只是冷着脸,和天后并无一句交换,乃至连培公也恨上了,拧着脖子望向窗外。
黑齿常之道:
孝逸非常厌憎地摔脱了天后的手,一回身进了船舱。将那件貂皮大氅恶狠狠甩在地上,蹬了靴子,扯起一床大被,蒙头便睡。
“天后已然贬斥了陈家兄弟,一心和哥哥重归于好,更何况这徐敬业完了,天后即位期近,兄长便是泰初烁今第一名男皇后,今后的繁华繁华可有的兄长享之不尽!”
――就像一个保重的细瓷花瓶,落地也只是清脆的一声响,便再也寻不见它的踪迹。
清儿见到孝逸,还是的炽热迷恋,抱住了孝逸,扑在他的怀里比划着诉说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