汋儿纯真任侠,见孝逸豪气干云,培公内敛驯良,浑不似外间世人的促狭冷酷,是以也和他们推心置腹,毫无保存。孝逸和培公成心交友蓝汋儿,又敬佩他是个顶天登时的奇男人,故而三人越喝越近,手脚并用的比比划划,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三人猜拳行令,汋儿初学,虽是输多胜少,多喝了很多酒,却欢畅得一塌胡涂……
“我辈堂堂汉家须眉男儿,却生逢女主,蒲伏在妇人脚下,仰人鼻息看人眼色,真真是乾坤倒置,阴阳易位,却不知先人作何批评我们这些内侍近臣?”
孝逸便将越王和琅琊王,乃至李唐宗室被搏斗殆尽的颠末重新讲来,本身是如何从皇孙被迫沦为面首的,又如安在女皇身边哑忍挣扎的一一道来,听得那通译都是泪流满面,汋儿听罢,拍案而起,骂道:
孝逸长叹了一口气。汋儿点头,
渐渐地整小我变得脾气奇特,喜怒无常,连句完整的话儿也少说了。是以初时虽见孝逸和培公被那些野人虐待,却只是冷眼旁观。这里的苗家男人被野人抢返来,第一件事便要被这群野人**殴打,汋儿见了也只是无动于衷。这也是他五年来受尽世人寒凉白眼而至。
孝逸点头,
孝逸拿出那块玉佩,熔化玉蜡,取出那片蚕丝,递给汋儿。汋儿接过了,细心核阅半晌方道:
“李大哥可睡饱了?”
暗想这些话即便说上个十遍八遍,汋儿也一定晓得。多少人身在俗世中打转,一辈子也看不透、想不通,但是若站在汋儿这个世外桃源的角度转头看,才知无拘无束是多么的可贵。
“睡是睡饱了,肚子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