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聘回籍倒罢了,孤看就改成罚俸一年吧。”
“你这个差事是如何当的?陈锡这个老胡涂,快让他来见孤。”
薛怀义第一个跳起来道:
“杀千刀的死犯人,原该把你扒皮抽筋,倒靠唱两句淫词浪曲免了死……”
“多谢天后,那臣就持续为天后效命”
“李孝逸你这逆党,死期到了!还不罢休?”
时近傍晚,落日西下,建璋殿内世人都有些怠倦。天后向世人道:“诸卿且去吧,余下的事孤自有主张!”
薛怀义瞪圆了眼睛斥道。
“天后,此事皆因孝逸一人而起,与别人无干,何需求连累无辜?”
“如此请大师带路,东西在那里?”
军官翻开蓝布袋,将灵牌碎片摊在天前面前几案上,便退到远处。天后拿起来看了两眼,将那碎片“啪”的扔在案上,灵牌收回钝钝的响声,惊得世民气中都是一凛。
李孝逸飞步上前,要待将薛怀义拎出去,却被那军官伸臂挡住,
那军官忙跪在地上赔罪。
天后这话倒是冲着陈锡去的。
见李孝逸并没有下着,薛怀义又来了干劲,抻着脖筋大喊道:
“本来你也是他叫来帮手的!”
李孝逸发挥白手入白刃的工夫,翻手夺了这把刀,顺势将刀架在薛怀义颈项上,薛怀义大惊失容,忙喝令门徒们退后。
“右军将军武攸宜大人也到了。”
――此时倒有一人出言禁止,世人看时,竟是跪着的李孝逸。
伸手点了他麻痒穴,薛怀义当时便啊呀乱叫,痛痒难当。手臂又被扭着,只痛得呲牙咧嘴,搓脚挠心。
天后瞪了一眼薛怀义,
两人争辩不休,听得世人不免偷笑。
“你,叫甚么来着?来得恰好,快进那间柴房搜索,内里必有反物。”
“求天后做主!这贱人在此给贞冲逆党私设灵位,企图谋反,被臣抓住,他却要杀人灭口!”
“情势告急,臣不得已,才砸坏了大门冲出去的。”
“从今今后调一队人马到建璋殿门前专门驻扎,任何人有勇于靠近的格杀勿论!”
“臣等渎职,没有拱卫好建璋殿,请天后降罪。”
“御林军在建璋殿门前确切没有专人扼守,乃是严峻的疏于职守。臣请天后一同降罪!”
薛怀义抢白。
孝逸面如死灰,走到天后阶前,撩衣跪倒。
“哈哈,还说不是别有用心,怀义这半日也不记得此人姓甚名谁,如何你却记得如许牢?”
“杀了你这下三滥,只怕污了本公子的手。”
二人走进正殿,见天后阴着脸,地上直挺挺的跪着一个白衣男人,两人谨慎施礼。
“本日之事该当如何?”
“遵旨。”
“是砸门时不谨慎碰下来的。”
听得李孝逸不怒反笑,
薛怀义抓住他的每句话打击他,天后倒是沉吟不语。
转向那军官:
薛怀义道,
“收了他手中的物件,都随本宫来。”
那军官走到李孝逸面前,向他伸脱手。孝逸万般无法,只好将破裂的灵牌交给他,没想到那军官自去寻了蓝布袋谨慎包裹起来。
李孝逸一声低斥,冲上去欲待拾起灵牌,却被薛怀义伸足将那灵位踩了个稀巴烂。冲到他身边时,三只灵牌都已崩溃,又被薛怀义一脚踏上了右手,手掌被灵位上暴露的铁钉划得鲜血淋漓。他缓缓站起家,抱着被踩烂的灵位,鲜血一滴滴的滴在白袍上――
“既然大师如此说,请小公子行个便利,让末将出来看看,如果没有甚么,倒可洗清了小公子的冤枉。”
“你是这里的总管,为何不见上报?!”
武攸宜的右军本日虽不当值,自知难以幸免,心中暗骂陈锡胡乱连累,亦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