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掌柜真能谈笑,博州盐铁敷裕,自古就是四方商贾云集之地,花魁大会不过是锦上添花之举,小王可不敢贪功。”
“又能如何?只怕还不到二十吧”。
“妈妈这就不懂了吧,小王爷喜好的就是如许的装束,这两年他少说也在这扔了几令媛子,庸脂俗粉哪入得了他的眼?”
“那里,那里,鄙人路上就听人家说,小王爷下重金要赌绿珠儿拿花魁,以是来这花魁大会的有一半是来看绿珠儿拿花魁的,现现在越王楼上的高朋坐席,万才一桌收了二三千银子也不止啊。”
号称博州第一楼的“镂月开云”则更加热烈。不但早早的用净水洒扫了街面,连婢女仆妇的衣裳也用冰片涎香熏过,前来帮衬的客人都被奉告去城北的越王楼。
“‘羞对玉郎比色彩,万千回眸总无情’说的就是我博州女子的无法呀”!
“打住打住,只因你等信口扯谈,小王不知被父王骂过多少次了。此番也是瞒着父王偷偷出来,若弄出响动来,只怕又惹父王不快。”。
“马老板倒是一个实诚人,收了银子也不忘通报一声。”
“从速从速,莫让小王爷等急了,却不知王府车驾来了没有?”
那文士拱手道:
妇人悄悄抿了一口茶。
在越王楼的二楼,场面早已摆设结束,但见正中心坐了一名身穿淡紫锦袍的男人,约莫十五六岁年纪,头戴赤金冠,端倪漂亮腰板挺直,端坐在几案前面,手内里文雅的摇着一柄洒金喷漆的纸扇,傲视之间神采飞扬,笑意盈盈的与两边作陪的人闲谈。左边的微胖男人陪笑道:
马万才拱手道:
“恰是,小娘子不如也去越王楼,看过便知”。
“方才马掌柜只说了一半,那另一半为着谁来?”
“这妮子惯会两面三刀,把个小王爷哄得神魂倒置,竟然有王府的马车来撑这花魁大会的场面,看来绿珠夺魁只在探囊之间。”
“当然是琅琊王的长公子李孝逸喽!”
“我等皆是个障眼法,小王爷的意义最后都是让绿珠那小妮子在欢畅吧”。
鸨母在楼下乐颠颠地喊道:
“这也一定,玉漾楼的头牌‘赛西施玉芙蓉’也是个沉鱼落雁的美人,又有城中最大的瓷窑掌柜马万才做金主,她两个比赛花魁娘子大赛,必有一场好戏。”
那美妇嗤的笑了一声道:
那潘舍人一声呼喊,车驾便直奔北门“越王楼“,琅琊王府的车驾亲身到此接一名花魁娘子,引得博州百姓纷繁立足旁观,都不免对越王楼上的花魁大会心驰神驰。一行车驾路过归云茶馆,在二楼露阳台上世人向外探头旁观,但见绿珠清澈灵秀的模样,便有人偷笑道:
世人一起轰笑。另一个接茬道:
遂又号召世人,
“哎呦呦,小姑奶奶,你那发髻上插的是甚么花呀,倒像个挂孝普通”。
“敢问小哥,这小王爷是甚么人?”
那小王爷笑道:
那人见她不屑,便道:
“难不CD是去瞧那位小王爷?”
“恁个小狐狸精,难怪一瞥见人家,就装得冰清玉洁似的。”
小王爷点头轻笑。马万才嘿嘿哂笑道:
“没瞥见街上这么多人吗?男人都是奔着瞧绿珠和玉浮生去的,女人们涂脂抹粉的去干甚么?”
那小王爷忙用扇制止道,
右厢陪着的文士顿时戏谑道:
“小娘子不是博州本地人氏吧?”
大唐垂拱四年八月壬寅,山东博州,大朝晨各家店铺早早开张,门前都挂着彩灯红绸,人们脸上也都挂着笑容,连小贩的叫卖也格外清脆,氛围中满盈着淡淡的雾霭。
另一文士接口道:
“然也!”
“提及王爷,前一段都说他白叟家抱病在身,乃至没法插手天后娘娘的洛阳大会,不知现在凤体可大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