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吧。”染朝辞望着镜中波澜安静的面庞,淡淡道。
“臣妾每次想起朝辞的模样,便会想起臣妾腹中的孩子。”
“是,太后娘娘,臣妾辞职。”
坐在妆镜前,流茵从身后走过,目光动容地看着染朝辞轻声说道。
“她当时还那么小,脸倒是白白嫩嫩的,像块豆腐普通,实在是敬爱的紧,现在还与臣妾长的这么像,想想也是一种缘分……”
“即便进了三皇子府,仍旧会带你入府,你在哭些甚么?”
“幸亏将军当时返来,姐姐才搏命产下朝辞,想起来…当时臣妾还是除染将军在第一个抱到朝辞的人呢……”
“是,太后娘娘。”素竹低头应到,垂下的眸中神采明灭,回身退下。
…………
靠在软塌上的婉贵妃纤长的眼睫微颤,展开,一双清灵如月的眼眸含着冷冷的笑意,没有半分在凤栖宫中那和顺羞怯的神情。
太后细细地听着,脑中俄然闪出婉贵妃的面庞,染朝辞的面庞。
但,如果有一天蜜斯拿到了母蛊的解药,那蜜斯今后的筹算呢?
也一样有些感慨,蜜斯嫁给三皇子,今后要面对的事情便会更加的多,虽说以蜜斯的才气都能够对付的过来……
“返来!”太后的声音冷冷传来。
“你是在怪哀家不肯好好善待染朝辞了?”
“而婉贵妃说甚么,初抱染蜜斯之时,身上柔滑光滑……定然是分歧道理的。”
“太后娘娘,即便臣妾晓得这些话臣妾不该说,但臣妾常常想起姐姐当初难产时所受得苦,这些话便不得不说。”
“十五年前,染将军受命随陛下出征,刚巧姐姐怀有身孕,当时臣妾为廖解姐姐孤单,在府内伴随姐姐,却不想姐姐当时正值分娩之际,却被暗中妒忌的姨娘下了归云之毒……”
“不过这都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婉贵妃当时也还小,记错了也不必然,毕竟县主与婉贵妃长得如此相像,婉贵妃珍惜,以是想帮帮县主。”素竹说道。
“好。”
“奴婢并非此意,”素竹恭身,“只不过婉贵妃所说若不是记错了,便有借此机遇编造故事棍骗太后娘娘的意义了。”
“如何说?”
“是……太后娘娘。”
“实在臣妾本日也是有一事想与太后娘娘一说……”婉贵妃踌躇道。
她不晓得最好,太后必然会晓得;她不感激本宫的话,太后是必然会“感激”本宫的……
贴身宫女挽夏走了上来,手捧一个暖炉说道。
太后眯了眯眼,面色温和了很多,眸中是几分对劲之色。
……………
“有甚么话便讲吧。”太后看着婉贵妃的模样开口道。
“娘娘,刚才您在地上跪了那么久,奴婢给您揉揉吧。”
幻樱从门口出去,手中正捧着从将军府内的制衣间内拿来的嫁衣,整齐地叠放在托盘中。
婉贵妃迎着太后诘责的目光惶恐低头,微微瑟缩着的身子,眼眶微红。
“你是为了她的聘礼的事情而来?”
挽夏抚着婉贵妃仍然冰冷的膝盖说道。
想着她另有身孕现在却跪在地上,语气便也便软了下来,微微挥手说道。
“染朝辞?”太后反问。
染朝辞淡淡一笑道,心中倒是有些好笑,有些别样的柔嫩。
“奴婢没有哭,流茵只是欢畅,欢畅流茵有一天也能够瞥见蜜斯穿上嫁衣。”
娘娘虽是那五蜜斯的姨母,却从未见过娘娘有多么喜好那五蜜斯,如何明天还会为了那五蜜斯的事特地去求太后娘娘,还差点引得太后娘娘不欢畅呢?
赐于楚宁王的染四蜜斯,赐于三皇子的染五蜜斯将于此天一齐出嫁,都城一时人潮攒动,热烈不凡。
邀霞宫内,清美纤瘦的女子轻闭着眼靠在软塌,一手微撑着头,姿势文雅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