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刘嬷嬷将一封信摔到了方几上,“这信是公主写的吧。恕奴婢无知,不明白你是甚么意义。”
傍晚时分,太阳已经西落,朱红的宫墙上蒙了一层余晖。清玉苑中刚点上灯,喜儿便颠儿颠儿的跑进了燕亭的屋子,语无伦次的说:“公主公主……来了!来了!”
连猫都不奇怪,可想而知花糕的味道有多么糟糕。
“在宫中冒充别人名号递送手札,是犯了宫内例法。奴婢如果把此事汇报上去,大抵尚贵妃那边也不会那么轻易作罢。贵妃娘娘但是最忌讳有人打着她的名号行事。公主既然要送信,写本身的名字便是。”刘嬷嬷毫不客气,上来便是说话给燕亭听。
“嬷嬷请喝茶。”燕亭指了指那卖相不如何好的冒着热气的茶说。
而现下的公主,身材仍旧肥胖,但精气神倒是完整不一样了。听闻公主前些日子还寻死来着,怎地撞了一顿南墙没撞死,倒是反醒过来了。
刘嬷嬷也是没闲着,一双眼睛从上到下的扫视着燕亭。这位帝姬的缎子衣裳被洗得有些褪了色,也不晓得过了多少次水。小脸上未施粉黛,大抵因为久不见阳光,神采有点惨白。面貌倒是挺美,五官清秀耐看,可儿靠衣装,没有上得了台面的衣裳妆容金银金饰,便没法在宫中端着架子挺着腰杆糊口。
公主盯看着刘嬷嬷的双眼,毫恐惧缩之意。
刘嬷嬷神采微微一变。
燕亭用眼扫了一下信,见封口的蜡已是没了,明显刘嬷嬷已经看过了这封信。她噗嗤一笑,自顾自饮了口茶说:“你不明白?刘嬷嬷如果不明白,恐怕也就不会亲身跑这一趟了。”
“哎呦。说得跟我想用别人名号似得。我一个清玉苑的不得宠的公主的信,怕是您压根儿就不会看。我也是迫不得已呢。”燕亭看了看本身的指甲,用指尖将甲沟里的秽物挑了出来,又说:“至于这事,我估摸着刘嬷嬷并不会给我捅出去,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她看着刘嬷嬷气炸了的模样感觉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