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穆太医闻言,面露骇怪之色,“另有其人?”
不一会儿,穆太医俄然神采大变,展开眼,连滚带爬地从方凳上跌下来,跪在地上,直对着纱幔后的皇甫?叩首。一边叩首一边道:“皇上,皇上啊!老臣有眼无珠……罪该万死啊!”穆太医竟哭出声来。
不一会儿,皇甫?便悄悄地睡去了。亦菱悄悄地凝睇着他的睡颜,他那如画般的眉眼中,昨日的清冷与孤寂已垂垂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澹泊与安闲。
哼!庄帝公然晓得皇甫?活不了多久。亦菱在心中气愤道。
亦菱心中一急,把穆太医从地上拉起来,“穆太医,公子病得这么重,还请您好好给公子看看。”亦菱用心把“公子”二字咬得很重。
亦菱心中一沉,蹙眉道:“他如何会病得这么重呢?”
亦菱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穆太医,你这是做甚么?”
亦菱看到皇甫?穿着薄弱地走出来,心中不免一阵担忧,正要开口,皇甫?却一手掩口,一手撑着桌子,狠恶地咳嗽起来,他身材微微闲逛,体力不支,仿佛是要倒下,亦菱赶紧扶住他,责怪道:“穿这么少,出来做甚么?”
亦菱望着他,微微一笑,回身悄悄地走了出去。
“谁知先帝闻言,只是一笑,说这件事不消老臣操心,贰心中自有计算。”穆太医叹口气道。
穆太医闻言,点点头,轻叹口气。
“亦菱……很好听的名字……”皇甫?喃喃道。
亦菱焦心肠道:“如何样?”
穆太医赶紧笑道:“赵将军,不消不消。”
穆太医喝了口茶,放下茶杯,一边捋着髯毛,一边看着亦菱笑道:“皇上遣老臣来给赵将军瞧病,可依老臣看,赵将军面色红润,神采极佳,并无病态啊。”
亦菱红了眼眶,斩钉截铁道:“公子不会死的!”
“但是,谁推测三年前,先帝病重之时,老臣正在先帝榻边,先帝俄然对老臣说要将皇位传给公子。老臣一听大惊,顾不上掉脑袋的伤害,劝先帝窜改主张,另立别人。我对先帝说,公子这病,需求静养,如果登上那劳累国事的位置,怕是活不了几年。”
皇甫?含笑着点头,接过药碗。
两人又回到厅堂。
“好。”穆太医起家,又叮咛小太医道,“你就在这里等我。”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后,穆太医面色凝重地对亦菱道:“还请赵将军借一步说话。”
穆太医赶紧点头,“为皇……公子看病,老臣万死不辞啊!”穆太医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在方凳上坐好,细细地为皇甫?诊起脉来。
“那就您老方才诊过的环境来看,他到底如何样?”亦菱不由地问道。
穆太医端坐在卧榻旁的方凳上,右手手指悄悄搭在皇甫?的手腕上,闭着眼细细地诊着脉象。
亦菱引穆太医进了东边的卧房。
还未走到梧桐思,就听到屋内传来的咳嗽声,亦菱赶紧加快脚步,走进卧房。
纱幔后的皇甫?也挣扎着撑起家子,“穆太医何必如此?我已经不是……”话未说完,皇甫?又忍不住咳起来。
梧桐院的主事看到亦菱望着荷池,走上前恭敬隧道:“将军,要不他日小的命人把这荷池清理清理?”
亦菱扶着他躺下,又为他盖好被。
“是。”主事毕恭毕敬地拱手,辞职了。
雨已经停了,乌云尚未散尽,浅淡的阳光轻柔地洒落。
进了屋,亦菱忙请穆太医和那侍从的落座,又亲身给他们倒上茶。
亦菱正色道:“穆太医,本日一事还请您帮手坦白,如果皇上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