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允阴笑道:“瞧瞧,瞧瞧,才离家几年,皇妹就变得这么卤莽无礼,见了大皇兄也没个礼数,曾经父皇和月妃的悉心教诲皇妹你都忘了不成?”说罢,又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他是天底下最慈爱卖力的兄长普通,连连点头感喟道,“唉,不知子安,你二皇兄听后会作何感触,有你这么个粗鄙的皇妹,他会不会感到悲伤呢?”
弑父篡位,残害手足,残暴无情之人,底子不配说出“子安”二字!亦菱冷眼扫了一眼四周,目光在上官绝尘身上多逗留了半晌。看现在的景象,二皇兄赵子安在疆场上的死不但仅同亲手杀死他的上官绝尘有关,跟赵子允也脱不了干系!他们本日皆呈现在这里,清楚就是一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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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皇兄……”皇甫禛欲言又止地讷讷地唤了一声。
“霹雷——!”又是一道响雷!震得大地一抖。
语气淡淡的两个字,却仿佛包含了无穷的威慑力,本来充满刀剑相击、厮杀怒喝之声的山谷顿时堕入一片沉寂,可骇的沉寂。
皇甫祎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本来峻厉的神情温和了几分,但他甚么都没有说,随后视野一转。落在了上官绝尘身上。
“你开口!”亦菱双目怒放凶光!“你不配叫他的名字!”
声音不大不小,不高不低,却干脆利落,清楚可辨,隔空一向传入亦菱耳中。亦菱心中没出处地“突”地一动,一种难以描述的感受顿时自心间分散开来,满盈周身,到达四肢百骸。她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不远处阿谁如池中白莲普通清华高洁的月白身影,在那一刹时,这山谷口仿佛只余她和他二人普通,她再也看不到四周其他的任何人,只能看到阿谁高贵高雅的身影。在这阴霾降落的天空下,在这隆冬欲雨的时节里,好像那广漠水面上悄悄鹄立的洁白莲花普通的男人,周身仿佛环绕着淡淡的华光,将这山谷口的阴霾与闷浊尽数遣散,照亮了暴雨前的阴霾,照亮的亦菱面前的门路。
“表弟,你究竟想做甚么?”皇甫祎长身玉立,墨发衣摆顶风飞舞,语气淡的仿佛是在闲话家常,但是精美眉眼间透暴露的气势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亦菱手中濯玉剑一指,大声道:“你来做甚么?!”
亦菱俄然感觉一种无形的寒畅通过覆在她手上的那只手传入了她的体内,同时一种非常强大的压力满盈四周,紧紧地将她覆盖在此中,监禁得她转动不得。
“皇兄!”距两人比来的皇甫禛较着感到了上官绝尘周身披收回的毫不粉饰的杀气,立即担忧地上前一步,握着剑柄的手又收紧了几分。一边是他的亲皇兄,一边是他的表兄弟,如此景象下,亲疏立现,一旦两人比武,皇甫禛定是要帮着他的同父同母的亲皇兄的。
俄然,阴云密布的天空中劈下一道响雷!惊得上官绝尘身边的几名黑衣保护颤了颤,连方才因为皇甫祎的一句话而骇得怔住的上官绝尘也不免惊了一下。但随即他的神采便变得比方才更加阴沉。紧紧地盯着皇甫祎,眸光一闪。
上官绝尘脚下不由地踉跄了一下,不知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震得,还是被皇甫祎的眼神骇得。
皇甫祎的目光紧紧地锁在上官绝尘身上,脚步迟缓,周身却带着清冷凛冽的气味,明显是锦衣华服的贵公子,此时却带给人非常可骇的感受,是以他所经之处,不管是玄卫还是对方的黑衣保护,都纷繁遁藏出一条路来。
又是一道响雷俄然劈落!震得亦菱蓦地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