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就是阿敏要的女儿……别胡思乱想。”柳佘仿佛摸头杀风俗,仗着本身多踩了两阶台阶,揉头底子不吃力,“你过得好了,她在另一个天下才气完整放心。”
姜芃姬闲得无聊察看四周,此时正殿已经有很多参拜的信徒,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给这间有些老气沉沉的古刹添了几分活力。正想着,却听到柳佘正在喊本身。
“一别七年,柳施主别来无恙。”
上梵刹位于河间郡高山之上,从山脚到寺院一共有九百九十九层青砖石阶,弯曲折曲,一起延绵到山顶。路上,另有三三两两过来参拜的香客,手里挽着竹篮,内里安排香烛等物。
“天然是跟着父亲过来还愿的,不然大师感觉,如此大好晨光不躲被窝里睡着,费老迈劲儿登山,上来这里做甚么?”姜芃姬莫名其妙,但还是从善如流在柳佘身边的蒲团坐下。
“柳施主心中仍有怨,想来是难以安好。”
古刹被绿书环绕,层层叠叠的鲜嫩花草簇拥着略略退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在阳光下显出几分年青神韵,苍葱古木沐浴在晨光下,耳边传来悠远深沉的钟声,鸟儿叽喳清鸣。
柳佘这时话中带了些怨气,“既然了尘大师已经晓得,又何必明知故问?”
姜芃姬不解,用迷惑地眼神望着柳佘略显肥胖的背影,总感觉他话里另有另一层意义。
姜芃姬提着食盒沉默,她可不是柳兰亭,“父亲洞察秋毫,明晓得我不是……”
溪水潺潺,古木参天,耳边模糊间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婉转钟声和中正平和的念佛诵佛声音。
姜芃姬感觉莫名其妙,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凉意,仿佛有甚么东西被人看破了,不爽得很。
姜芃姬手里提食盒,里头装着管家筹办的线香、蜡烛、灯油、金纸以及祭奠所需的生果,当然,她暗中衡量过这盒子的重量,重量和什物不符,里头说不定另有实打实的财帛。
“大师已经在偏殿禅室等待二位,请柳施主跟小僧来。”
一步一拜,毕竟也没能留下孩子的性命,接连打击要了老婆半条命,何尝不是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