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姜芃姬带来的竹简和书册,略微翻了翻,“这是你近些日子看的?”
半部论语治天下,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谨慎翼翼搬开箱笼,用头上的玉簪在地上划了几下,然后顺着陈迹搬开那块砖,底下竟然是镂空的,放着几个镶金嵌银的铜制盒子,每个盒子都上了锁,独一的钥匙由他贴身保管。
至于北疆三族和镇北侯府的事情,不过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时下儒家流行,毕竟还是百家之首,他这么说真的好么?
姜芃姬信赖,柳佘这些话如果丢出去,指不定就被呆板的儒生口诛笔伐了,的确大逆不道。
室内的安排一如老婆亡故之前,柳佘环顾一圈,快步行至寝居一角。
合上竹简,柳佘将那半卷《论语》放在一旁,细心看起姜芃姬在《兵策》上的讲明。
书房本来是他在用,以是柳佘对书房内的册本非常熟谙,很多竹简上另有他写的讲明。
先帝怪诞无度,弑父上位,即位以后只知吃苦,内帏不修、任人唯亲、轻信小人,这还不算,竟然还****叔嫂,逼死叔父。到了现在这一任陛下,那就更加出色了。
太古期间和她之前地点的期间差异很大,不但仅是科技,另有人文社会,柳佘这些话对她来讲还是有效处的。至于其他东西,她还需求时候和空间去细心体味。
柳佘这些年在偏僻的处所任官,但多年下来,管理非常有效,繁华程度不比河间差。
她不喜好主动挑事儿,但也不是怕事儿的人!
细心抚平衣角褶皱,柳佘调剂好神采,筹办安妥以后才走出寝居去正院花厅。
从一穷二白到繁华发财,他管理下的县郡产生翻天覆地的窜改。那些一朝发财人家的孩子都是个甚么风格,他看得清清楚,也恐怕姜芃姬因为猎奇或者高傲走傍门。
姜芃姬好战,却并非狂傲嗜血之人,只要别人不逼到家门口,主动挑衅她,普通环境下她不会主动找人费事。至于老衲人说的竖旗为王,乃至拥兵自主当女帝这回事,那也得看环境。
柳佘又笑道,“虽说如此,但是这也流露一个真谛——得民气者,方得天下!”
看到马车厢外垂垂低垂的橘色落日,姜芃姬的表情相称安静,但柳佘却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