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萧听到靖榕口信的时候,本在练琴。他为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亦是广有触及,官方常有他的诗词传播,以是官方口碑极好,世人皆奖饰他文辞卓绝,可秦萧却半分未曾高傲,加上此时陛下病重,他又司管文臣,文臣骨傲,却独对这个皇子敬爱有加,与他那文学上的天赋也不无干系。
“主子想要对欧阳素问动手?为何不找一个轻易的?”千缕说的那轻易的,便是明凌,明凌其人美,只是不聪明,野心虽大,但是没有脑筋,如许的人对于起来,想来比欧阳素问轻易百倍。
秦萧晓得问不出甚么,便似又想到甚么一样,似是无谓普通,问:“哦,对了,我曾送陆朱紫一瓶金疮药,你可晓得?”
千缕口称是。
“方才与欧阳朱紫一个错身,她弄撒了我的茶,这手背便有些烫伤。”千缕似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她来到靖榕身边,吹了一吹那茶水,喂进了靖榕嘴里。
“那我们这第一步……”千缕武功高超,人又聪明,只是这后宫之事,非是她一介小奴能够参透的。
“主子是陆廉贞教出来的。陆廉贞其人,你害他三分,他还你七分。想来主子也是不差,只是时候未到罢了。”千缕冷静喂着靖榕茶水,嘴里却说着可骇话语,可她面色安闲,而听了千缕这话的靖榕亦是脸上无一丝奇特神采――倒是一副主善主子的调和模样。
“主子若想对于欧阳素问,只需求开口说上一句。”千缕说道。
千缕见了秦萧便施了个宫中礼数。
这启事,也不过只要一个。
只是大皇子、二皇子都已封王,一个封临江王,一个封平地王,却独把火线留在这宫中。有人风传是因为陛下独爱此子,不肯让他到宫外刻苦,亦有人说是因为陛下不爱此子,以是才不给王爵。
――而那日迷含混糊喂药之间,靖榕听到了陆廉贞在她耳边说的一句话:“这欧阳素问太美,美的,真是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