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仁抿了抿犹带西瓜甜味的嘴,皮笑肉不笑地答复道:“陆廉贞家的西瓜,岂是这么好吃的。”
欧阳仁略有些难堪,他将那吃剩下的半片西瓜丢进中间的杂桶中,用手巾擦拭一动手上的水渍,这才把话接了下去:“小女两年前同陆阁主的女儿一起入宫,我教女无方,劝不动女儿,她一心神驰宫中糊口,便瞒着我们入了宫。两年已过,前些日子听安总管说,小女竟……竟是安然无恙……”
“哦……”陆廉贞低低徊应了一声,也不晓得这一个字代表的是甚么意义。
“我这当父亲的,不求女儿繁华繁华,只求她安稳过日,能在那深宫当中活下去……”欧阳仁又说。
“这……哎……陆阁主,陛下两年之前得了一场大病,太病院束手无策,我等医术不精,没法减缓陛下病痛,便只好将一名官方神医请来,可那神医不肯入宫,只留下一句药方,说是要医治此病,需女童之血每日沐浴。陛下已十几年未选秀女了,两年之前俄然选秀,我等皆是民气惶惑,我本想像其他大臣那样买一童女代替小女,可哪知……”可哪知那欧阳素问竟兀自进宫。
“徒弟……这万两白银的避毒丹,您无病无灾的,如何就吃了?”那门徒平素极得欧阳仁爱好,顾勇于问出如许的题目。
见他出来,那门徒立即把他扶进了马车里。
他话说到这里,便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