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帝君居处,却无能够躲藏之地,这四周除了两个不大的放药柜子,竟然再无其他,可这柜子里满满的都是药材,如果想将人藏出来,就要将药材拿出来,可此时哪偶然候。
“且让我看看你这小贼到底是谁?”那高大黑衣人轻声说道,这帝君床下极暗,几无光芒,可那被压在身下的黑衣人眸子却仿佛披发着淡淡的光,那高大黑衣人一看对方眼神,倒是一个恍忽。
……
只见那女子站在床边,也不知做了甚么行动,一双丹寇玉手渐渐向下,悄悄按住本身的脚踝,手一点一点下移,将脚上一双丝绣精美的鞋子渐渐脱掉,其下玉足白净,衬在那光滑乌黑的黑曜石上,倒更是显得肤白如玉,仿佛披发着一层柔光。
“我不晓得。”她亦小声答复。
两人寂静无言,躲在床下,只听那轻柔脚步声,越来越近……
“靖榕……他们在做甚么?”那长得略高的黑衣人极小声地在另一个黑衣人耳边说着,那带着潮湿而暖和的呼吸,引得另一个黑衣人的脊背几近麻痹。
“你要脱手便脱手,说这么多废话有个甚么意义。”帝君心想。
――倒是另一个黑衣人。
半晌以后,只听到“咔嚓”一声,一条白玉做的腰带,从床头滑落了下来。
那黑衣人身形较前一个更高大一些,且手中那的乃是一柄短剑,虽是身着黑衣,却并不直奔帝君床侧,只是摆布看着,清楚帝君就在前面,可他却仿佛视而不见。
帝君喉头收回一声轻微而长久的“咕噜”声――是因为疼痛。
他的眼睛,不晓得往那里看――他清楚此时想看着靖榕,可却又感觉此时不该看她。
“是你……”那纤细如蚊的声音里,有欣喜,有讶异,有哀痛,也有一点,淡淡的、没法粉饰的爱意……
这氛围中飘散着的情欲那炽热的味道,倒是如何样也消逝不去的。女人那沉闷而含混的声音飘零在氛围中,虽是看不到,却又那么撩民气魄,更何况,心上人就在身边……
床榻之上传来了一丝丝“吱呀、吱呀”的声音,仿佛有人在床上做着甚么,其间有女子淡淡的哭腔,另有那沉闷而粘腻的喘气声……
那白玉腰带精雕细琢,无一丝瑕疵,上还镶嵌着几颗有半个手掌大小的夜明珠,这屋子内里本来不亮,却因为这夜明珠落下,让这屋子里的地板上蒙了一层淡淡的白光。
美人之美,不但美在脸上,美在眼上,亦美在手上,美在姿势上。一个美人虽美,却只要脸面极美,端是称不上绝色才子的。
他停下了摘下另一黑衣人的行动,黯然地将手放下,又不再压抑对方,从对方身高低来……
就在眼神摆布游弋之极,却发明靖榕竟一只盯着前面发楞……
当来到帝君榻前时,那黑衣人只是歪了歪头,端视了一下帝君后,便知说出了两个字:“好丑……”
也幸亏帝君床榻极大,他们在其下如此行动,竟未触到那躺在床上的帝君。
“不奉告我便不奉告我……”郝连城深喃喃自语,他晓得靖榕是不肯说,并非不晓得,但这指责之语,却未到内心。
只是一进那床底下,倒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嘴巴,那高大的黑衣人亦是敏捷,虽是被那手捂住,倒是见招拆招,未几时,两人已颠末端二十招,而那高大的黑衣人毕竟技高一筹,终将另一个黑衣人压在了身下……
――这两个藏在床榻下的黑衣人,一个,是躺在这床榻之上的人的老婆、朱紫,陆靖榕,一个,是躺在这床榻之上的人的仇敌,敌手,郝连城深。
那玉足以足尖悄悄点了一下空中后,便上了帝君床榻。
以是这能躲人的处所,竟还是只要阿谁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