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骑在马背上的射箭人,虽是满身包裹在铠甲里,又带上了铁面具,可靖榕只消看了一眼,还是顿时就认出了对方。
她还是遵守着陆廉贞曾教过她的东西――固然阿谁藏在面具下,想要射杀她的人,就是陆廉贞。
“那这射箭人到底是谁?你可有眉目,是不是也是被派出要杀死郝连的杀手之一?”文音又问。
“如果有一天,我成了一个累坠,你是否也会将我丢下?”文音问靖榕,两人存亡与共,亦是磨难之交,可见靖榕对阿成如此,她心中亦是有些薄凉。
夜近。
那铠甲,那面具,那箭――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
话未说完,却被靖榕打断:“你觉得,他是在救你吗?他救的底子就是他本身!”
“风大罢了……”靖榕答复,她只流了一滴泪,便再不抽泣了。陆廉贞曾奉告过她,女人的泪,是能够作为兵器的,哭的得当好处,感化乃至强过一支军队,以是不要随便华侈本身的眼泪。
夜空中,一只怪鸟飞过,收回“桀桀”地怪叫声,这声音激地文音一个激灵,她顿时醒了――这时候她才发明,靖榕还没睡。而此时的靖榕身着单衣,而内里那件外套,正披在本身身上。
靖榕还是并未出声。
“他能庇护我们一次,却难庇护我们第二次……与他在一起,虽是多了一份助力,却利大于弊――他刺杀吾皇不成,胡国回不去,赤国又逃不出,了局如何,我约莫也能猜到,不是被鸠阁杀手杀死,就是一向在流亡的路上……”
“你醒了?”靖榕见文音醒了,便轻声说道。夜凉如水,两人那轻微的声音在这沉寂的夜里被放的无穷的大,“不再睡一会儿吗?”
靖榕在心中的设法和文音说了一遍,文音虽听的明白,表情却没法平复。
听到了靖榕的喃喃自语,文音便体贴问道:“靖榕,你在说谁?”
“靖榕――你……你如何哭了……”
似是发明本身语气狠恶,说完这句话后,靖榕沉默了一小会儿。
“但是……”
这世上便是有人情愿在一起――哪怕再苦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