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靖榕重视到了千缕的模样,便如平常般对千缕说道:“皇后新赐了一些上好乌梅茶,现在的日子,消暑止渴恰好,去替翎妃筹办一碗。”
说完,两人竟是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氛围是可贵的轻松。
“你不说,我倒还差点忘了。我听欧阳素问说,她本日去处皇后存候的时候,皇后仿佛有创办百花宴的意义。”百花宴,也不过只是一个名头罢了。自古以来,这类宴席,不过三种,赏花、弄月、赏美人。这百花宴,看起来是第一种,实在说到底,也不过是最后一种罢了。而宫中的宴席,不管名头如何,说到底都只是为了让一个男人看的。
“皇后?皇后赐了你御品乌梅茶?”在千缕走后,文音问靖榕。
她虽是如许说着,可手却抚摩着盒子不断,眼睛又在那盒盖上扫来扫去,一副口是心非的模样,真是敬爱极了。
“你若不要,那便算了。”靖榕亦是起了一个逗弄的心,便假装要将盒子收归去,可文音的手却更快,她一把将那盒子收进怀里,向靖榕吐了吐舌头,说道:“送别人的东西,如何能收归去呢?靖榕可不能做说话不算话的人。”
“文音可听过一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消。’她既做了我的贴身侍女,那我便理所该当对她好。且我是她的主子,下人出错,理所该当主子承担。这盒子虽是贵重,但也不过是身外之物――如何比得上人呢?”这一句说出来,虽语气寥寥,但却情深意重。千缕不争,竟是流下泪来。
“靖榕你这是……”文音不解。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贵妃可有恙?”那人仓猝报歉。
她将皇后赐那金城少主的盒子后果结果说了一遍,隐去皇后以更贵重的八方为正盒来换的那一段,想来那日皇后赐盒,屋中只要六人,皇后自是不会多言,而以宸妃性子,天然不会把这件事情四周鼓吹――本身本想投皇后所好,暗中送金珠一串,却没想到金珠未送成,竟是把盒子送给了一个不相干的朱紫。
出来之时,手上拿着一个两个手掌大小的玄色盒子,而后将盒子交给了文音。
――在宫中久了,最是压抑,靖榕也是好久都没有如许高兴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