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务府库内一灯如豆。
入口处虽是狭小了一些,但没走几步,这门路就变得开阔起来,门路一向向下,也不晓得通向那里,只是入口酷寒,可越走下去却越冷。靖榕身上衣服薄弱,不一会儿就的冻得瑟瑟颤栗。
前路被堵住,而后路又回不去,莫不是要死在这里?靖榕心想。
可这四周所传来的寒气,却咄咄逼人。刚入府库时,靖榕只感觉这府库以内酷寒,她初觉得是因为这府库构造,现在想来,或许不是。
内里乌黑一片,如果库房中点上蜡烛,那宫人往这窗口一看,便会看到内里披收回的昏黄烛光,这便是堂而皇之地奉告别人,库房当中有一贼人,此事无异于画蛇添足。以是靖榕手中虽是有蜡烛,却有如无。
跟着“哗啦”一声脆响,那冰面如蛛网般裂开,碎在地上。而跟着那冰块碎裂,一个庞大的冰窖,展现在靖榕面前。
这府库地板下之以是连着冰窖,是因为府库中藏着灵芝人参等贵重之物,高温能使这些贵重的药材易于保存,而这入口因长年没有人收支,以是久而久之就解冻出一层不厚的冰墙。靖榕被锁进府库中没法出去,机遇偶合下却发明了如许一个处所,倒是天意弄人。
府库四周都是墙壁,唯有靠近屋顶的处所建了一个小窗口,以通风之用。以靖榕本领,用那小窗口逃脱天然不是甚么题目,只是那窗口上焊了一根根儿臂粗细的铁柱,如果无东西在手,想来是如何也摆脱不开的。
靖榕只觉到手上摸着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块冰。
莫非……
――这蜡烛,天然是不能点的。
此时六月下旬,气候酷热,算不上冷,可不知怎的,靖榕站得久了,竟是感觉有些砭骨之感。月光由那小窗落下打在地板上,被隔成几个红色的小块,而依着月光看向那空中,那被月光找到的空中,也是纯白如雪的。
“默慌,静下心来。”她对本身如许说着,然后渐渐地做着呼吸。
此时靖榕不能退,又不能进,只能呆在原地。幸亏冰窖当中烛火尚亮,且暖和,身上又穿戴些厚衣服,在冰窖当中呆着不被冻死,想来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