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命你立即出发,携神医花遥赶往京郊坟场,务必将一贺肉身带回!”
欧阳仁上前一步,本想从靖榕手里抢过丹丸,可何如靖榕早有防备,一时未得逞,便是开口说道:“可否让臣挖一小块尝一尝这丹丸药性。”
查到最后,查无可查,便成了一桩悬案。
来到皇后寝宫当中,花遥跪下,连磕三个头后,便将此事禀报皇后。
花遥不顾摆布禁止,突入皇后宫中,因是她神医身份,皇后保卫固然想要拦住,但也不敢动粗。
“但是您,您是万金贵体!”安福声音变大,这而一句话,却让皇后愣住了。见皇后这幅模样,安福便走到皇前面前跪下,恭恭敬敬说道:“主子安福请旨,请皇后下旨,让主子代您去京郊坟场督办此事。”
“你便兜兜转转,分开皇宫,又入皇宫,便是命;我便九死平生,未死未失,便是命;宫中侍女,本是被人砸的头破血流,可伤口当中呈现雪虫踪迹,这也是命……”靖榕说的最后一件事,便是一贺之死。
这一句话说的悄悄巧巧,可却让欧阳仁气的神采发白。
靖榕来之前也已经向文音探听过了,文音心善,一贺身后,她为她选了块风水宝地,又弄了口好棺材,就葬在京郊山头。
“主子在。”
花遥也是高兴的胡涂了,靖榕说的明白,一贺乃是被人砸的头破血流而死,现在此人身在那边,不过是葬在棺材里罢了。
听完靖榕的话后,花遥也不游移,便是吃紧跑入了皇后的寝宫。
皇后一听,脸上暴露冲动神采,她猛地站起,却不谨慎碰在中间的金盆,盆子甩在地上,收回一声巨响,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他天然是打的好算盘,趁着花遥未醒,便先尝解药,约莫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化药成分。猜出解药成分后,再如法炮制出一颗。而此时趁着花遥未醒,尝下解药后便诬告对方所研制出的,乃是毒药,将花遥名誉、性命毁去后,便再将解药拿出。
这件事情,本来是该由大皇子秦笙,二皇子秦筝两人督办的,两人深知这雪虫毒与帝君必是有关,可一个乃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一个乃是最浅显的宫人侍女,这两人又会有甚么干系呢?
以是这事就搁置了下来,现在却在靖榕口中旧事重提。
三天三夜以后,门才翻开。
门开了以后,花遥脸上尽是倦容,可手上,却拿着一颗玄色丹丸。
昔日里,帝君去病宫旁哪有这么多人,可本日,倒是皇后为首,带着宫中妃子、朱紫,皆等在花遥别馆门口。
这淘米水也是南边进贡的金谷粒,养在肥饶敷裕的地盘之上,专人把守,专人施肥,长出来以后颗粒饱满又是圆润,可吃起来,却并不甘旨――这类谷粒,乃是专门用来做皇后浸手的淘米水的。
靖榕掰着花遥的手,那只手紧紧地握着那粒玄色丹丸。
“快将这药让帝君服下吧。”欧阳仁退下后,丽妃吃紧又说。
皇后一听,脸上暴露肉痛神采,她略是游移半晌,便立即命令道:“安福接旨。”
“还愣着干甚么?来人,备马,去京郊坟场!”皇后一声令下,正要出门,却被安福拦住。
可靖榕如何能让他得逞呢?
此时已经夜了,皇后正在卸妆换容,头上那厚重而又宝贵的发饰被一一取下,再分门别类地放在珠宝盒子里,手上戴着的玉镯,金戒指之类也有专人保管,将手上金饰取下以后,那双素白玉手便被安福悄悄柔柔地放进淘米水中。
可幸亏宫中之人也未想拿这件事情做甚么文章,如果三皇子秦萧想借这件事情让另两位皇子讨不到甚么好,那秦笙、秦筝结合起来,倒也是让秦萧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