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本来另有三日的时候吗……
胡国,大肆入侵!
“那郝连城钰举兵压境了?”靖榕听完这个动静,倒是未有甚么特别的神情。“还收到甚么别的动静吗?”
现在胡国冬眠几年以后,便是再大肆入侵。
“朝堂之上的意向如何?”靖榕又问。
胡国与赤国两国之间以一戈壁,一郊野,一广海为界,戈壁泛博,如果一国想要侵犯另一国,便是要穿过全部戈壁。戈壁泛博,偶有绿洲,可来往之间亦有折损,死在戈壁当中的人不知多少。而那郊野虽是泛博,可路程却长,狂野之上无猎物,无野食,若不带上充足食品,便有能够全军被饿死,哪怕真的达到大赤,一群饥肠辘辘的兵士又如何兵戈呢?这广海天然是不消说了,海面广漠无澜,雄师压境,边防水兵便可一眼看到,用上火攻之策,船覆人亡,得不偿失。
可……
――可赤国这边,没有防备,不但没有防备,乃至海松弛下了心房,只因大将军带来了胡国会来降的动静。
“脖子……脖子……”那小妾张着檀口,一脸惊诧的模样,那翠绿一样的小指头指着大将军的脖子。
靖榕张了张口,顺势想说出谁的名字,可临到嘴边,那几个字,却又被压了下来。
国之全军,便由这一个虎符变更,一半握在帝君手中,而一半则握在大将军手里,倒并非不怕他借势谋反,只是因为帝君有一条太忠心,犬牙过分于锋利的狗。兵权握在手里,如何有人会不动心呢?一旦动了心,便有了想要将那把龙椅挪到屁股下的野心,可他那野心尚未抽芽,便是产生了一件事情,一件让他决计想不到的事情。
――帝君,并不仁慈。
恐怕本身早已经在睡梦当中死去了……
大将军半生兵马,交战疆场了一辈子,为大赤豁出性命半辈子,临老了,才终究安生下来,不但得了权势,连兵权也一并落在了本技艺里。有了钱,有了权,有了势,人便开端怕死了,一旦怕死了,便不会再鄙吝钱了,一旦不鄙吝钱了,就会有人围在身边。
可,如何能不怕呢……
当初的大赤,也是凭着刀剑之利,才勉强一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