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夏季。
第一杯酒泼天,第二杯酒敬地,这第三杯凉酒,则被握在一只白净似雪的手中,微微摩挲着。
女子将唇微微翘起,扬起一个不算过分的笑――她本不算是一个太爱笑的女人,可他却说过不喜好她板着脸的模样,犹记得当时他如阳光般的笑容,仿佛就在昨日普通,只是斯人已逝,现在她活着,而他却在坟里。
――当年她为了写上那坟里人的名字,割破了十根手指,但是年深日久,那陈迹也终究淡淡消逝了。明显甚么都会跟着时候转移,可为甚么她对他的豪情就不会呢?
“斯人已逝,吾皇莫要再悲伤了。”风来口出安抚之语,“还是早些回宫吧,莫要再赶上甚么……”
三杯酒。
见她这幅模样,风来亦是警悟着,他顺着她的目光看畴昔,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的十三四岁少年,正顶风走来……
――那只是一张仅仅能算得上清秀的脸庞罢了。
酒是甚么味道,看的,不过是喝酒人的表情罢了。有人悲伤,喝酒是苦的,哭如黄连,有人高兴,喝酒就是甜的,甜如蜜糖。
“回吾皇,约莫四个时候了。”名叫风来的高大仆人恭敬答复道。
自登上那皇位起,明里暗里殛毙不竭,几次,她都几乎丧命――但是,她都挨了过来。一个男人登上帝位,需求的是手腕,是气度,是气度,而一个女人登上帝位,除了具有男人所需求的统统,还需求一副钢筋铁骨。
“吾皇,天气暗了。回宫吧。”站在中间的高大仆人如许恭敬说着。
那女子淡淡地说着,脸上看不出甚么神采,只是眼底的那一丝悲色将她的情感泄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