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平生,当过孤儿,做过刺客,曾为皇妃,又叛离故国,披上过凤袍,举剑杀过敌,最后,竟然还登上了帝位……”说话的并不是一个多么美的女子,她的鼻子不敷挺,她的嘴角不敷翘,她的眼睛不敷魅,她的眉毛不敷浓,却胜在皮肤胜雪,乌发赛墨。
话至如此,风来并未说下去。
“吾皇……”那名叫风来的高大仆人仿佛想要开口安抚,可话到嘴边,却未出口。
“斯人已逝,吾皇莫要再悲伤了。”风来口出安抚之语,“还是早些回宫吧,莫要再赶上甚么……”
第一杯酒泼天,第二杯酒敬地,这第三杯凉酒,则被握在一只白净似雪的手中,微微摩挲着。
那女子淡淡地说着,脸上看不出甚么神采,只是眼底的那一丝悲色将她的情感泄漏了。
枯草坟。
自登上那皇位起,明里暗里殛毙不竭,几次,她都几乎丧命――但是,她都挨了过来。一个男人登上帝位,需求的是手腕,是气度,是气度,而一个女人登上帝位,除了具有男人所需求的统统,还需求一副钢筋铁骨。
“三年……本来如许久了。”
寒夏季。
三杯酒尽,女子跪在雪地上,朝那坟磕了三个头,直到女子额头上满是白雪,她才站了起来。
可女子,却好似没有闻声似的,抚摩着那知名宅兆。
坟只是枯坟罢了,小小的一个土包,土包前面立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牌,而木牌上,却甚么都没有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