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除夕,干坐着吃也是无趣,不如我们玩点甚么,也好打发时候。”说着蝉玉让芷珊给下人们的桌上递畴昔几盘肉菜,大过节的,就算常日里拘束,现在关了门,都是一家人,安闲些,这节过得也舒畅。庭礼饿的够呛,吃东西至于还不忘了回嘴:“玩甚么啊,就你那之乎者也的,我们可玩不来。”蝉玉当然晓得大师玩不来,紧着给庭礼夹块肉:“先堵住你的嘴,我再说玩甚么。”世人都笑了,蝉玉放下筷子,从身后取出一坛酒:“这坛酒名叫贵妃醉,是玄宗年间留下来的,历经丧乱,现在所存不过十余坛。我夙来馋嘴,前天兄长托报酬我送来三坛,我赠送晋王与洛将军各一坛寄去高邑,现下全部河东怕是只要这一坛贵妃醉了。”庭礼内心揣摩了,就算是天子醉,我都不想喝酒了……蝉玉把封翻开,顿时酒香四溢,醉了一屋的人:“明天就用它来搏个好彩头,游戏是图欢愉,本日谁也不成推委。”庭礼刚还想着说甚么也不喝,现在急的流水都快出来了:“你快说玩甚么吧。”
可算是到了早晨,一桌人围坐在榻上,摆满了各色美食,芷珊说今儿备了足足的火,大师要一齐守岁呢。下人们都来存候求福,蝉玉也不含混,依依犒赏:“如许,一会儿你们也过来吧,这屋的炭火和缓,本来我们朱府高低人也未几,凑在一起能热烈些。”小尹子直扣头谢恩,向来没得主子这么汲引过主子的。旁人都还没甚么,芷珊和云磊都没过过像样的年,蝉玉是最在乎这些礼数的,现在孤身在外过年,也只想在人多的时候求一丝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