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派常驻弟子六百,分离在外的门人上千,威名远播,在西南地区权势极盛。
“铮”地一声,青城六剑长剑齐出鞘;“唰”地一下,六把长剑直刺小羽士:“我等也要仗剑劈你,劈死你!”
传说青城六剑,练有一套“六合剑阵”,端地短长。此时看来,名不虚传。
剑四:“是极。莫非大姑爷是生性凉薄之人,看不起我们青城剑派的这番美意,看不上郑小娘子的这番情义?”
剑四:“无懈可击。”
亲迎之礼,就此完成!
许掌门正迎在门外,揖让请入。进了正堂,许掌门并新岳母坐于堂上,小羽士上前,跪下,依礼取大雁放于地上。有长老接管,小羽士跪谢。然后从西边退出,行至花轿前,举轿帘以待新娘。
剑三:“无知。前日那郑小娘子明显说过,此生愿为奴为婢,来世愿做牛做马,以报大姑爷大恩。这与报酬妾,怎比为奴为婢要好上一倍,更比那做牛做马要好上十倍,郑小娘子又那里不肯接管?”
另有,我去,与我拜堂结婚的,究竟是谁?
剑三:“合情公道。”
我去,这六个贱人,吃错了药?
小羽士呆若木鸡,听得直汗出如浆。那六把长剑还没挨到他的身,他就已经软瘫在地。
青城六剑应对:
没过量久,一个边幅端庄的美人牵着新娘子,款款而来。
剑五拔剑大喝:“男儿活着,当忠肝义胆照青云。为了青城剑派,许掌门忍痛割爱;为了大姑爷,郑小娘子委曲责备。这等义举,彼苍有泪,日月同鉴。如许若大姑爷还推三阻四,那天下人都觉得,脸皮再厚,也不敢做人!”
剑三拔剑大喝:“男人活着,当黄金满屋玉合座。那郑家有商店五间、良田百亩、家资百万,却只要此一独女,那万贯家财就是大姑爷的囊中之物。更不消说,许家更有商店十三间、良田三百亩、家资千万。这真恰是,一娶双美,今后鱼跃龙门化金龙!”
这青城六贱,练的“六合贱阵”,果然是贱极、极贱,贱得无下限,贱得无止尽!
剑四:“无耻。不提许掌门,郑小娘子不过一弱女子,尚且肯为了大局,用这般如花的面貌、明净的身躯来忍耐如此的屈辱!比拟之下,大姑爷你堂堂大男人,明显占尽了便宜,却还在这推三阻4、疑神疑鬼,你,哎!”
六礼皆完,小羽士正式结婚。
剑一拔剑大喝:“男儿活着,当醉卧美人膝。郑小娘子只是为妾,妾上还可娶妻。此事过后,大姐大必定悔怨。到时大姑爷自可迎娶大姐大,今后左拥右抱两位绝色美人,成六合间第一等的风骚男儿!”
剑二:“荒诞。我等不过一浅显门人,尚且有这类憬悟,更何况许掌门?似许掌门这等豪杰人物,必定有大毅力,必然能大舍得。事关青城剑派的存亡名誉,别说是戋戋义女,就算是亲生女儿,送人去做妾,又如何会舍不得?”
他放下双手,那脸已红了,眼也红了:“我不说了,我认输。”
剑五:“我去,他们都说完了啊。我感觉,很对。”
剑一:“哪有不对?”
夜色中,青城六剑神采持重,持剑鱼贯而出。
新娘身披凤冠霞帔,盖着大红盖头,自是看不清其音容边幅。
傧相赞礼:新郎新娘就位,跪,献香。跪,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剑三:“不错。此次恰是以娶妻之礼行纳妾之事。这么做,一是为了隐人耳目,二是为了弥补一下郑小娘子。想那郑小娘子为了我青城剑派,为了大姑爷,做出了如此庞大的捐躯。莫非,她当不得这娶妻之礼吗?”
但见不过数日,青城山上已大变了模样,到处有张红绸、挂灯笼、贴喜字。哪怕小羽士心性温馨,也看得目炫神迷:真真是大手笔,怪不得青城剑派数百人出动都不敷,还策动了青城县里的大半住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