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小羽士拍着胸脯叫道:“我是爷们,纯爷们,她是女人,真女人。我不成能老是宠着她、爱着她、顺着她,我也得气她、逆她、疏忽她!”
“笑,笑死我了,娶了我们大姐大,大姑爷你竟然还想着,大振夫纲?大振,还振个屁啊!”
“醒了没,没复苏都给我跳到井里去。”剑一更怒。
“甚么大错啊,明天一整天,我们不都在跟大姑爷喝酒吗?”
“等等,等等,不对,老三,仿佛昨晚我们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逃婚!”说到这,青城六剑齐齐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叫道:“出大事了,小羽士要逃婚!”
一听这话,青城六剑睁着昏黄的醉眼,面面相觑,然后大笑,直笑得一个个东倒西歪。
“另有那招云淡风轻,”
“正因为爱她,”剑四接着说道:“我们青城剑派众弟子才没人敢去娶她。谁如勇敢当这出头鸟,呵呵,这数百人围上去,非得把他削成肉酱。也只要大姑爷你,压根就不是江湖人士,底子不懂武功,我们才肯接管。若换了是某个少侠,哼,这车轮战轮不死他,敲闷棍也得敲死他!”
“单说那血海剑,剑上冤魂无数,戾气极盛。正因如此,以那等宝剑,供在剑堂中三十年,竟无人敢用。也只要大姐大有那种心性,有那等杀气的人,才敢随身佩带此剑,大杀四方!”
“没睡醒是不?”剑一脚一点,踢起一个水桶,再一掌劈去。漫天的水幕落下,将五人淋成了落汤鸡。
“起来,起来啊!”剑一猖獗地踢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五个兄弟。
“当年选习功法时,大姐大问许掌门,本派最短长的内功心法是甚么?许掌门答道,是天罡神功。大姐大说,那我就修习这门。许掌门大惊劝道,这天罡神功至刚至阳,极难修炼,我派建派上百年,练成此神功者,不过三人。你是女子之身,女子属阴,不成能修习得了这至阳的无上心法。”
“大姐大说了,对不对?”剑二拍掌叫道:“我就晓得,我就晓得大姐大会立下她的端方。大姑爷,你照着她的端方去做,那就没错。”
“好,这话我喜好听!”小羽士大呼道:“为了这福分,大师干一碗。”
天大亮。
青城六剑对视一眼,齐齐指向他,齐声说道:“那就,云淡风轻!哈哈,哈哈。”
“出大事了。昨晚我们六个犯了大错。”
“我去,莫非她高兴时,我就得陪着她高兴;她不高兴时,我得哄着她高兴。难不成我要不时以她为中间,事事都要绕着她转?”小羽士大呼道。
小羽士叹道:“这就要结婚了,我这内心如何老不结壮?”
剑二先说:“这爱嘛,大姐大能不惹人爱?长得那般的标致,堂堂江湖群芳谱上排名前三的大美人。那美的是,看一眼就能流上足足半天的口水!”
剑三惨叫:“死了死了,最后大姑爷醉倒了,说他要逃婚。我们几个说,这婚必须逃,是男人就得逃!”
小羽士哽咽着:“如果我不照做,那又如何?”
“哈哈,我们几百个刀口舔血的大男人都被大姐大压得死死的,你一个小羽士竟然还想压在我们大姐大头上。哎哟,这话好笑,我要吐了。”
“错!”青城六剑齐齐喝道,然后剑三说道:“你就得宠她、爱她、顺她,你绝对不能气她、逆她、疏忽她,不然的话,她会打你、骂你,乃至一剑杀了你。”
六剑齐齐沉默,各灌了一大口酒后,剑一正色说道:“大姑爷既然提及这事,我等就把这话说明白吧。对大姐大,我们青城剑派数百男儿,是即爱她、又敬她、更畏她!”
因而五个脑袋凑在一起,低着头,个个冥思苦想,越想神采越是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