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判见他说得逼真,不似作伪,当即抚掌大笑:“好,好,这才是修行人该有的风采。某都依你,请,请。”
醉道人点头叹道:“无趣啊无趣,本来想看看你这捉鬼的羽士,被鬼迷了魂,给吸了阳气的模样。没想到你醒来的倒是挺快,可惜啊可惜。”
醉道人撇了撇嘴,懒得理他。
这一着倒有点出乎小羽士的料想,这鬼看来吸食阳气日久,还真有了点道行,那六合阵只是浅显的黄纸符布成的,竟然还困不住她。不过也无所谓,它已然身受重伤。
子时到。
悄悄咬了咬牙,小羽士拱手道:“大人如此宠遇,贫道感激不尽。只是待会儿要设坛作法,请神下凡,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妄图口舌之欲。不然,岂不是对神灵的大不敬?”
小羽士冷不防备,被静夜里、近在耳边、蓦地炸起的这声大呼,生生地,竟吓得离地跳了起来。他闪电般转头一看,不由苦笑:“是有鬼啊,你早就晓得有鬼,还鬼叫个屁?我没被鬼吓死,倒差点被你给吓死。”
李家世人看得津津有味,只叹此道人固然年青,但实在了得。三台观的观主固然年纪又老、名誉又大,但跟他比起来?算了,这能比吗?
小羽士劝道:“但是,”
李通判亲身出门驱逐,算是给足了面子。
李通判大手再一挥:“那恶鬼来了恰好,某正要见地一下,这传说中的鬼物是何种模样?待明日,也仿佛向知府大人讲解一二。”
半晌后,不远处,小羽士苦口婆心肠说道:“通判大人,此地大是凶恶。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大人不如躲避一下,以策万全!”
小羽士讶然转头,却见醉道人手里举着一柄长弓,正裂开大嘴,对劲地笑。
钓饵已经下了,就等鱼儿中计。
中间醉道人暗中嘲笑,这类安插也只能骗骗那道行不深的鬼,碰到道行深的,一眼便能看破。
“另有啊,那醉道人明显就在你身边,你不去抱他,跳过来抱我干吗?莫非他身子臭,竟然另有这般妙用?”
如许忙乎了足足大半个时候,小羽士才歇了下来。醉道人抽个空抱怨道:“不过是一个偷偷吸食阳气的女鬼,你搞这么多有的没的干吗?正儿八经地设了个神坛,就画了一些符,没见过你如许华侈的。”
这一下,小羽士实在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时,他目瞪口呆:
“那女鬼妄图阳气,贫道就在房里设了个聚阳阵,形成阳气大盛的假像,应能引得她来。当然,万一那女鬼今晚正幸亏别处与人欢好,那就没体例了,只能等明天。“
李通判点点头。
小羽士提着铜钱剑走去。那鬼天然晓得伤害,抬开端来,那姣好的脸上尽是幽怨。她开口,楚楚不幸地叫了声:“郎君,请饶了奴家。”
“方才是谁说的,有朝廷气运护身?是谁说的,养了一身浩然正气?是谁说的,要见地一下鬼物的模样?”
半个时候后,小羽士沉声喝道:“来了!”
小羽士想了想,答道:“离前次她来,已有十天之久,算算时候也应当到了。”
不知不觉中竟然着了道,小羽士只感觉心中大羞,脸上发烫。他大怒,摸出两张驱鬼符正要告终她。不料这时,耳边“嗖嗖”两声,有两道火光在那女鬼身上炸开。女鬼一声凄厉惨叫,就此魂飞魄散!
设神坛的生果、笔墨、朱砂等物,管家早就筹办安妥。小羽士当下又是布法阵,又是诵神咒,又是走禹步地忙乎了起来。但见他神情持重,声音明朗,举止萧洒,在香火环绕的映托下,好似仙风道骨,恰是得道高人。
小羽士美意,柔声说道:“通判大人,你不要怕,这鬼已经被贫道师兄弟二人给灭了,千万不能再出来害人,你现在安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