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水极臭，极致的臭。浇到他脸上后，剧痛，极致的痛。剧痛中，剑六的手前提反射似地一摸。他看到，手上沾了黑水的处所敏捷地熔化了，也化成了黑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
恰是小羽士张天一！
最后的认识消逝前，剑三看到，那老太婆将他的心，放进了嘴里。
说着，他挣扎着就要跪下。
“好吃！好吃，后生仔乖，再请奶奶吃花生。”
“有鬼，有鬼啊！”
那条老长老长、通红通红的舌头卷了起来，狠狠舔了他一下，从下巴一起舔到额头。同时一股极致的冰寒也从他的脸，传进他的心，再传遍他的身！
小羽士不再理她，径直走到青城六剑面前，啧啧叹道：“公然是武林妙手啊，这阳气足，实足。平凡人被鬼这么一折腾，不死也得发疯。六位倒好，只是身子虚了动不了。”
那大头小孩叫道：“鬼婆，不要啊！”
一个羽士，萧洒安闲地踱了过来。
剑一敏捷转头，眼睛猛地睁到极致：就在面前，紧贴着他脸的，是一张惨白惨白的女人的脸。那女人的嘴里，伸着一条老长老长、通红通红的舌头。
青城六剑完整地崩溃了。
那老太婆将手又伸进他的胸膛里。此次，取出来的是一片心，一片正活蹦乱跳着的心。
这最后的一声“嗯”，他拉长了声音。那还显稚嫩的嗓音里，透出几分严肃。
说到这，他气得直转了几个圈，才戟指骂道：“秋娥姐那张水嫩的小脸，我想了三年都没敢摸一下，你们这几个贱人就那样摸了，我去！”
剑一只觉面前一黑，已不见了五个兄弟的身影。他大呼一声，提气纵去。可持续几次奔腾，面前都是一片无止尽的黑，耳边都是兄弟们那惨痛至极的厉叫。
极度的发急，极度的难受，他只能有力地睁大眼，盯着面前的暗中。
见他大怒，中间鬼婆低头哈腰地凑了过来：“张爷，生这个气干吗？把这几个交给我们，我保准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死了灵魂还永不能超生！”
剑四衰弱地叫道：“张爷，你是我的亲爷爷。我给你跪下了，我给你叩首了，你行行好，一剑杀了我，别让恶鬼折腾我们六个。我受不了了，实在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