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算盘,你躲得了月朔,躲不过十五,快出来吧。”红裙女鬼叫唤着。
“啊!”张算盘吓得一个趔趄,从小板凳上跌翻在地。
我低头瞅了一眼“鬼戒”,见上面亮起了一格红灯。我晓得:阿谁红裙女鬼确切来了。
四周仿佛越来越黑,张算盘坐在我的劈面,也就一米开外,现在只能瞥见一个恍惚的表面了。
我扶起张算盘,把他送进屋,说:“你从速把门关好。”
张算盘在地上爬了两步,靠近我,结结巴巴地问:“小…小梁,你…你听到啥声音没有?”
“张算盘,你做的事,莫非还不承认?”红裙女鬼恶狠狠地诘责道。
红裙女鬼手一挥,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有甚么东西打到了正屋的门上。
张算盘委曲地大呼:“大梅呀,你…你冤枉死我啦!”
“喂,大梅,我但愿你别惹我。不然,没你好果子吃。”我警告道。
“小炸弹”落到了院墙上,只听“轰”地一响,溅起一片火花。
“村长,现在年青人猝死的很多见,没啥不成了解的。”我不觉得然地说。
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声,好象有一把小石头从窗户里直接砸进屋来。
“你滚出来!”红裙女鬼手一挥,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声,正屋的大门仿佛被砸得快扯破了。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正屋的大门,现门上呈现了很多凹窝。我心悸地想:奶奶的,这如果砸在人的身上,岂不被砸得头破血流呀。
阴风卷起她的红裙子,暴露了乌黑的大腿。
我拉开电灯,定睛一看,只见地上散落着很多麻将。我猎奇地捡起一个麻将,细心一瞅,本来是竹制的。
“怎…如何是大梅的声音呀?她…她死了,莫非还会说话呀?”张算盘心惊胆战地问。
大梅一惊,瞅了一眼墙边,然后纵身一跃,飞过了墙头。
我故作胡涂地问:“刚才这个说话的女人是大梅吗?”
窗户玻璃一被砸破,阴风灌进了屋里。我心想:这个红裙女鬼固然只是一级凶暴程度,但也够难缠的了。
从张算盘和红裙女鬼的对话中,能够得出一个结论:张算盘应当不是殛毙红裙女鬼的凶手,不然,张算盘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哪儿还敢抵赖呀。
正屋里传出一声哀号:“大梅,你…你找错人啦,我没害你呀!”
我晓得:红裙女鬼被“小炸弹”吓跑了。
“走了。”我说。
正屋的灯亮光了,张算盘声音颤抖着,隔着门问:“小梁,她…她走了吗?”
小阴风仿佛越刮越猛了,张算盘昂首瞅了瞅天空,不解地说:“莫非要下雨了?气象预报说持续三日都是好天呀。”
我心想:红裙女子莫非是被村长害死的?
我把窗帘撩开一条缝,朝外望去。
半空中又传来一声哀号:“我命苦呀!”
我心想:怪了,这个红裙女鬼如何会用麻将作为兵器呢?
一股小阴风嗖嗖地刮了过来,我不由打了一个颤抖。
“是…是大梅呀。”张算盘拉住我的胳膊,要求道:“你…你把我扶到屋里去吧。”
红裙女鬼站在院子中间,她面对着三间正屋,厉声叫道:“张算盘,你给我滚出来,我要跟你计帐!”
我感到四周俄然暗了下来,昂首一看,玉轮隐没到云层里了。
我安抚道:“文惠,没啥大了不得的事,你睡你的觉吧,别出来。”
我四下里瞅了瞅,心想:莫非是红裙女鬼来了?
我敲了敲窗户,大声叫道:“喂!大梅,你走吧,别吵了我的打盹。”
红裙女鬼听到我的喊声,把脸扭向厢屋,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凶神恶煞地说:“你算哪根葱呀?敢管老娘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