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旧民也好,大晋朝新民也罢,安玉善现在可没甚么忠君爱国的豪情壮志,她只想在乱世中护住本身的家人,这便是她此生的夙愿。
“连家规都忘了,你呀,连个孩子都不如!”安清贤很有些绝望地摇点头。
“安先生,此事算得上一件大事,闫某和徐掌柜怕是都不好做决定,可否脱期几日让我等问过主家?一有决定会当即告诉先生的,只是不知先生家住那边?”闫明智想着,此事非同小可,大店主又如此正视,他们作为下人可做不了主。
王掌柜一听到先给定金,想了一下说道:“起码要一个月,这几样小东西少说要六七两银子。”
从铁匠铺出来以后,安清贤又买了安玉善要求的笔墨纸砚和几本装订好的空缺书册,还在布庄买了红、蓝两种彩绸和五色绣线以及在杂货铺买了棉花和两小坛烈酒,最后还在菜市场买了几根披发着臭味的羊肠。
“对呀,我熬制出的药丸是能救性命的,那你说,一条性命值多少银子?现在卖给益芝堂的药丸,一粒只要五百文,对于富朱紫家来讲,九牛一毛都不算!”
安玉善状似无法绝望地笑着看了一眼不平气的安松堂,童真地问道:“小堂叔,安氏家规第五条是甚么?”
“掌柜的,就照我孙女说的做,定金我能够先给你,你看甚么时候能做好?”安清贤也不懂安玉善那画上的是甚么东西,但既然是她想要的,这银子又是她挣得,天然是以她的要求为主。
“小堂叔,那酒……呵呵,也不是喝的!”这烈酒天然是用来消毒的,不过安玉善恳求安清贤买了两坛,另一坛是给安家的男人喝的,此时她不过是逗逗安松堂。
安松堂想想安玉善说的也对,这药丸本来就没希冀卖给布衣百姓,如此奇效明显的药丸,天然是有人花大代价来买的。
安清贤与徐奎商讨定下次见面的时候后,就带着安松堂和安玉善走出了益芝堂,往封安县城最为热烈的集市走去。
安玉善见那掌柜的一向和安清贤说话,截过话头说道:“掌柜大叔,您只要按要求给我做出来,银子不是题目!”
安玉善这段时候也从安清贤几人的嘴里多多极少体味到外边天下的状况,天怀大陆现在大夫是越来越少,要不然四五十里好几个集市也不会连家药铺和会看病的大夫都没有。
安玉善昂首甜甜一笑,“大爷爷,安家家规第七条:为人行事信义为先,不贪不叛,方为仁者道。”
“这个当然!我家住在离这五十里的山下村,不过从县城外的后山畴昔二十里也可到我们村。只是,我安家乃是穷户之家,不喜张扬,还望二位行事之时莫要让不相干的人晓得为好。”安清贤要求道。
“这位大叔,您这画上的东西我们铺子里从未打过,这弯针倒是不难,可这些小东西听起来非常地邃密,怕是要费一番工夫!”铁匠铺的王掌柜有些难堪地说道。
“这位小哥别急,在封安县没有比我王氏铁铺更好的打铁铺子了,我这里如果做不出来的东西,别的处所您去了也是白去,另有,您细心瞧瞧这纸上哪是浅显的绣花针和剪刀,并且这小女人还说了,要又薄又利,没有好徒弟是打不出来这套东西的!”王掌柜不想这单买卖黄了,可他也晓得这套东西不好打出来。
“这么贵!不就是几根绣花针和几把小剪刀吗?爹,要不我们去别的铺子看看,这街上另有两家打铁铺呢!”安松堂作势要劝说安清贤和安玉善分开。
三小我说着话就到了一家打铁铺,找到当家掌柜,安玉善从怀里取出几张纸,让掌柜的给她打出一套缝针、持针器来,如许今后一些简朴的皮肤缝合手术她就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