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羡悄悄地站在一旁看着,待他收式了,方上前施礼道:“爹人虽离了疆场,这把刀却似还留在那铁马金戈的疆场上。”
“娘,在陛下大婚之前,我的婚事您临时放一放吧。固然朝廷还未命令,但我并不想僭越。姻缘天定,约莫也与迟早无甚干系。爹那边我会本身跟他说的,对了,您晓得他现在人在那边吗?”钟羡问。
他毕竟年青, 痛失好友身心皆为仇恨所累之时,所思所行不免孤行己见不知起倒。爹娘一贯心疼他, 常日里他纵有不是也不忍苛责, 更遑论是在他如此悲忿痛苦的环境下。
钟羡低眉不语。
“但据我所知,李展当夜并不在李府。”钟羡看着钟慕白,“而在南院。”
“那在这个疆场上,爹您的主帅是谁?”钟羡看着他问。
“何事?”
钟夫人点头道:“为娘想去城外的天清寺上香,你陪娘同去吧。”
“我不能孤负与君行的这段兄弟交谊,也不想愧对视我如子侄的先帝……”
“刘继宗一案我也略有耳闻,传闻与司隶校尉李大人的儿子李展有所牵涉。不过厥后证明刘继宗熟谙的阿谁李展乃是旁人假扮,而真正的李展当夜在家中哪也没去。不知爹所体味的真相与我传闻的是否分歧?”钟羡问。
“陶行时他们那夜刚好路过那条巷子,看着李展出来的。厥后刘继宗一案产生后,我们同去明义殿的路上曾听他们提及此事。”钟羡道。
“你呀,就跟你爹年青时一个样。再大的事,在家人面前,也向来都是轻描淡写一语带过。”钟夫人本是大师闺秀出身,贞静贤淑和顺娴雅,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