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良被这突来的声音惊得一抖,慕容瑛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陛下,那是丽州,这是盛京。”长安道。
徐良急道:“仅凭刺客被人从背后偷袭就鉴定刺客不是陛下所杀,闫大人此言未免过分果断。莫非就不能是陛下听到侍女惊叫,起家躲在门后,待刺客进殿便扑上去将她杀了么?”
徐良下认识道:“因为烛台就在门口地上,主子一进门就瞥见了,就拿了起来。”
一向立在太后身侧的长信宫管事姑姑寇蓉俄然道:“传闻当时陛下-身边另有一把刀,徐公公怎不去拿刀?”
长安拿帕子把妖物额上的汗拭了拭,将洗净的簪子擦干收起,端起盆来到窗边,将盆中污水“哗”的一声泼了出去。
“闫旭川,说说吧。”很久,慕容瑛俄然开口。
闫旭川清算一下思路,拱手道:“据臣调查,刺客进入甘露殿的过程并无涓滴不当之处。臣扣问了甘露殿侍女,得知那座铜烛台当时就放在榻尾的桌案上,陛下滚下软榻后如果向后畏缩,的确能够拿到那座铜烛台,并且从陛下昏倒的位置判定,陛下当时的确就站在桌案旁。刺客脸部有伤痕,臣用铜烛台比对过,合适被铜烛台的底座划伤之说。至于陛下是否晕血,臣扣问了贴身服侍陛下的人,得知陛下确切素有晕血之症,见血轻则呕吐,重则晕厥,无一例外。”
长安与长福一起挑着灯笼出门,长命见了,迎上来道:“大半夜的,两位这是要去哪儿啊?”
“甚么?”徐良问。
“甚么事?”徐良压着一丝不耐。
躲在窗下的一名寺人顿时被浇了一头一脸,湿淋淋地蹲着一动都不敢动。
“嗯,是该睡了,明日还要早朝呢。”慕容泓口中这般说,手却指了指案上的香炉。
“长安被陛下叫去守夜了。”长禄道。
“我们去哪儿,甚么时候轮获得你过问了?”长安斜他一眼。
不是陛下所杀,那就是徐良所杀,心中闪现这一动机后,世人一时都将目光投向徐良。
长福咽了口唾沫,又束了束腰带,最后下定了决计,昂首看着长安道:“我听你的。”
徐良怔了一怔,反应过来,忙叩首道:“多谢太后恩情!”
长安带上窗扇,又命门外侍女打一盆水过来,将慕容泓的发尾和金簪再洗一遍,嗅嗅没甚么味道了,方去到慕容泓的打扮台前,将洗净的龙首金簪放进那一盒子金簪中。想了想,又捡起一根刻有云纹的扁平簪子,藏进了袖中。
刺客进入得俄然,殿内之人根基没有逃出去的机遇,但他却没死,以是当时他定然藏起来了,刺客进入以后殿内到底产生了甚么,没人会比他更清楚。
经了刺客之事,闫旭川在太后的授意下已派了带刀侍卫在甘露殿宿卫。
徐良面色蓦地煞白,他就是惯用左手。而陛下,惯用右手。
长安听到内里模糊有人声,来到窗口推开一条窗缝往外一看,好几个宫人正提着灯笼在墙角树丛等各处翻找,站在不远处批示的恰是长命。
闫旭川道:“若按徐公公所言,陛下听到侍女尖叫,必须第一时候跳起来拿到铜烛台,然后跑到门后躲起来,待刺客进殿便将她一举扑杀。且非论惶恐之下的陛下可否做到这般思惟敏捷有条不紊行动矫捷一气呵成,有一点,徐公公倒是忽视了。”
慕容瑛闻言,感觉有理,重新将目光投向闫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