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边眼下没能判定出徐良为何会落水灭顶,那是太后一时还没想到,如果她哪天想到了,这个奥妙还能瞒得住么?
“怿心,你我是同亲,又是一同进的宫,除了你我没有旁人能够乞助,你必然要帮帮我。”嘉言抽泣着道。
“徐良,到底是如何死的?”慕容泓问。
长安适闲道:“我可不以为你我之间,另有甚么梯己话可说。”
她倏然昂首看向慕容泓,慕容泓看着她暴露一个浅浅的嘉许的笑容。
刘汾领命。
嘉言咬紧牙根,道:“现在我另有别的挑选么?摆布是一死,若得上天眷顾,说不定另有一线朝气……”
徐良死了,长命独住一间的报酬天然也就没有了。看着他抱着被褥铺盖乖乖滚返来的模样,长安几近连嘲笑他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两人谈妥以后就一同分开了。
长安遂也不去打搅慕容泓,带着陶夭温馨地站在一旁等。
怿心一把甩开她的手,负气:“不信我你奉告我做甚么?”
那圆脸的中年寺人躬身上前:“主子在。”
谢恩以后,长安想悄悄,就抱了猫出了甘露殿。
一名侍女上前作礼:“奴婢在。”
“你说,猫的本职是甚么?”
嘉言擦擦眼泪,道:“怿心,你可要为我守口如瓶。”
“主子在。”
下值以后,长安回到东寓所。
此乃存亡攸关之事,她应当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刘汾抬眼看了看慕容泓怀里的爱鱼,谨慎翼翼道:“若在平凡人家,猫的本职自是捕鼠。但是在陛下这里,主子私觉得它的本职应当是讨陛下欢心。”
“你一贯利落,如何这回就如许游移起来?若真不好说,不说便是,我可走了。”
“从皇后沦为宫婢,虽是不幸,你的运气也算不错了。若非陛下在朝上死力相护,这条小命怕也交代了。只不过,这运气是有了,眼力不知如何?”长安察看着她道。
“唉,你说我这算不算生不逢时?在陛下身边熬了这么些年,好轻易熬成了浓云的得力帮手,此番浓云罹难,本想着如何也该轮到我了,想不到半路又杀出个嘉行。罢了,估计我也就是个千大哥二的命,多思无益。嘉言,我们出来也有一会儿了,从速归去吧。”
“刘汾,你记一下,殿前听差长禄护驾有功,擢为御前听差,赏银五十两。这五十两银子,就从朕的平常开支中拨付。”
但是长命放下被褥以后,却直接走到长安面前,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