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长命,你去奉告她,朕忙着呢,让她先归去。”慕容泓道。
慕容泓意味不明地瞥她一眼。
“是谁?”
长安在一旁暗笑。
这辈子,她毕竟是做不得一个好人的。
不过眼下,相较于揪出这个埋没长信宫的内鬼,她更在乎的是,到底是谁把那只瓷瓶和那张纸条放在她内殿的桌上的?那件事可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能晓得的?那种药,更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能配得出来的。
孟槐序唇角出现一丝有些浑浊的笑意,道:“丞相稍安勿躁,最多比及天子亲政,这个机遇,很快就会送到您面前的。”
钟慕白天然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他盯着他看了半晌,道:“凭心而言,本官真的不但愿有你如许的幕僚在赵枢身边。”
“前天夜里,长乐宫那位不速之客到底是如何回事?可有人见到他的真脸孔?”慕容瑛问。
孟槐序道:“能闻弦歌而知雅意,便不是普通的武夫了。对他,丞相万不成粗心。”
“莫非钟太尉只在乎本身儿子的命,却不在乎部下儿子的命么?”孟槐序不答反问。
长信宫,张昌宗的尸首已经被人从井里打捞了上来,慕容瑛亲身去看了一眼。
闫旭川道:“曾有五名卫士近间隔打仗过他,只可惜,都被他撒药粉毒死了。”
孟槐序道:“太尉大人应是晓得,按着本朝的律法,一桩凶案,如果找不到凶器和证人,单凭嫌犯的供词,是不能判极刑的。只要不判极刑,一年后天子大婚大赦天下,赦免哪些人不赦免哪些人,还不是由您这等辅政大臣说了算么?以老朽一条命换陶家公子一条命,这笔买卖,不知钟太尉肯做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