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羡摇点头,道:“他目前处境艰巨这一点是究竟,以他的心智,在脱手之时就应当想获得。再者,即便他真有取先太子而代之之心,以先帝和先太子对他的信赖,他完整没需求亲身脱手。关于这一点,我早有思疑。独一令我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两人同桌用膳,为甚么一个被毒死,另一个却安然无恙?”
“没错,是我做的。”他眯着眼,悄悄缓缓道。
太尉府兵器房,钟慕白冷静地擦了小半个时候的大刀,翻滚的心境才稍稍平复一些。昂首看看一向侍立一侧的钟羡,他道:“为父没事,你不必相陪。”
“为甚么?天然是为了保住我兄长好不轻易打下来的这片江山。”慕容泓回过身,从地上捡起梳子,一手搭在比熊背上,另一只手和顺地为它梳理毛发。那乌黑清癯的腕子在比熊玄色毛发的映托下,如同一截毫无温度的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