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摇点头,道:“我不晓得。”
长福蹲在墙角愁眉苦脸地想了好一会儿,看着长安怯怯道:“安哥,我真没觉着这事有甚么不普通啊,就那小宫女不谨慎撞了我一下罢了。”
殿中默了半晌,慕容泓对长安道:“彻夜朕去勤政殿与众臣议政,你就不必跟去服侍了,早些归去歇息。”
长安看他那怂样,也是无语,道:“现在就给我想,方才你在后苑碰到的这件事,到底正不普通?想不出来今早晨不准吃晚餐。”
“去长秋宫跟皇后说一声,朕待会儿去她那边用膳。”慕容泓道。
“踹你?我还想揍你呢?这一每天的光长个不长脑筋,可着这脑袋放在勃颈上就是用来跟人家比个儿用的是吧?”长安一边说一边对他拳打脚踢。
他没碰到过这类景象,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宫女倒是一骨碌爬了起来,诚惶诚恐地连连道歉:“奴婢该死,冲撞了公公,奴婢不是用心的,请公公恕罪。”
长福道:“带归去洗洁净了,下次再见到那小宫女时还给她啊。”
“连你这个御前听差都不敢,那她凭甚么敢?天还没黑呢,竟然好好地能撞你身上,还把汤泼在你身上。若明天恰好行至那处的不是你,而是陛下或者太后,她也敢这么撞上去?”长安问。
长福上来听候叮咛。
“很好,你这条笨鱼公然好钓,随便放个饵你就中计了。”长安恨铁不成钢地又踹他一脚。
小半个时候后,长福从长秋宫出来,心中有些飘飘然。他竟然也是能被人塞红包的人了,并且还沉甸甸的,不晓得能抵他多少个月的月俸,归去要不要分一半给安哥呢?不过以安哥的德行,会不会独吞呢……
“安哥,你如何晓得她用宝贵的香粉啊?”他还是不明白。
“你现在但是连皇后都要给赏银的人了,其他有远见的嫔御让部下丫环对你使个美人计啥的,有甚么可奇特的。”长安双臂环胸道。
长安察看着她的反应,不急于持续。
长福便老诚恳实地将方才在后苑产生之事说了一遍。
长福默了一会儿,俄然问:“那安哥,你对我这么好是为了甚么?你站在比我离陛下更近的处所啊。”
“长禄是如何死的你是晓得的,前车之鉴未远,你可别再重蹈复辙了。”
“第三,后苑中除了皇后的长秋宫有私厨外,其他宫室是没有私厨的。现在陛下尚未用膳,敢问后苑中哪位嫔御能如此不长眼,抢在陛下前面用膳?而如果没有效膳,哪来的食盒和羹汤呢?”长安再问。
“既然没这个胆量,就别给她们向你开口的机遇。后宫争宠的手腕无所不消其极,就你这脑筋,想活得悠长,就能避多远避多远,懂么?”长安抬眸看向远处,暮色四合,天将夜了。
长福这才看清这宫女长得娇娇俏俏的模样甚是都雅,正发楞,那宫女倒转过身,一起小跑着走了。
长福回过神来,忙道:“不碍事不碍事。”
长福:“……那安哥,这到底是如何回事啊?”
燕喜道:“以你安公公的身份,谁会思疑到你身上去?如果你对我连这点信赖都没有,又凭甚么让我信赖你呢?”
“以何为证?”燕喜问。
长福想了想,道:“或许她是新来的,不懂端方。”
长安眯眼:“那你甚么意义?要我在这个当口带着令牌满宫走?”
“拿出来。”到了殿外,长安二话不说,手一伸。
“那你留着这块帕子做甚么?”长安问。
燕喜谨慎地摆布张望了一阵,见四周无人,才跟着长安钻进了树丛。
长安笑道:“好一张利嘴,竟说得我无言以对。那好,明日中午,还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