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行始终坚称那天将茶馆之人调派出去只是偶尔, 并非用心为之。照理罪不至死,可惜天热,她受刑形成的伤口传染发炎, 没两天就死在了牢里。
且目前看来,这许晋仿佛临时也没有出售她的筹算,比起出售她,他仿佛更看好她的操纵代价。去文澜阁为他夹带医书,不过是他的第一步罢了。摸索她的第一步,也是节制她的第一步。
长安笑道:“看来的确是我想多了。不过这段时候承蒙许大夫细心照顾,杂家无觉得报,将来如有我长安帮得上忙的,许大夫固然开口便是,千万不要见外。”
长安连连称是。
“元丰二十三年,那也就是六年前了。当时东秦还未灭亡,赵丞相,还是东秦的光禄卿呢。传闻当时你祖父部下能臣干将极多,更有个神羽营名扬天下。只可惜厥后赢烨攻占盛京以后,这支善于弓射远袭的军队就不见了。他们都说是被赢烨毁灭了,朕却总感觉是被你祖父藏起来了。”慕容泓半开打趣半当真地问赵椿,“你在咸安侯府,可曾见过有擅用弓箭之人出入侯府?”
许晋道:“许某自从医以来,一向苦求一本医书而不得。迩来探听到许某苦求不得的那本书能够就藏在宫中的文澜阁,按端方,宫中除了陛下与皇子皇孙外,闲杂人等是不能等闲收支文澜阁的。以是,许某想奉求安公公,如果哪日陛下有幸驾临文澜阁,安公公可否帮我找一本名为《诸病发源论》的医书。有生之年若能得此书一观,许某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