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好想一脚踩他脸上去。
李展见他走远了,脸便沉了下来。
“哎哎,安公公!我这哪是恼羞成怒啊,我实是冤得慌。我跟你说,自我懂事就没碰过女人。在外头即便有人相邀玩乐,也是去南院。里头的小倌儿三五钱银子便可过夜了,一两银子一夜那都是才色双绝的才敢要的价。一百两银子能买个头牌小倌儿回家服侍。又哪来我对旁人比对你风雅之说?”李展忙拦住长安苦口婆心肠解释道。
长安道:“陛下,主子只是佩带了一枚驱虫用的药包,您……要不要也戴个?”
李展急得抓耳挠腮,最后实在没法了,口不择言道:“安公公,我实话与你说吧,我是断不成能喜好女人的。”
李展点点头。瞄了长安一眼,他又道:“实在这也不算甚么丢人之事,京中好男风的达官朱紫本就不在少数,入了国丧期以后便更多了。毕竟找小倌儿不似嫖-娼那般被朝廷明令制止,小倌儿也不会有喜,不怕搞出事情来闹得自家身败名裂。”
许晋打量她一眼,回身向门内行去,道:“跟我来吧。”
比及晌午,果见李展鬼鬼祟祟地摸过来,喊了长安好几声长安才从藏身之地走出来。
“安公公,你要的三百两银子我带来了。我还多带了一百两,给你平常办理用。”李展见长安面色和缓,当即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磨磨蹭蹭地想来牵长安的手。
他本来只筹算给长安三百两银子的,那一百两是见他活力了临时拿出来哄他的。本来他昨夜想得好好的,一下拿出来三百两银子,就算长安是御前红人,这么一大笔钱如何着也够资格搂搂小腰亲亲小嘴了吧?谁曾想,不知哪个王八蛋在他背后嚼他舌根坏他功德!他与宫里头的人没甚么打仗,该当不会有人无缘无端去长安面前编排他,那便只要明义殿里的人了。
“那你为何一脸不悦?”
慕容泓约莫真的受不了这草药包的味道,去含章宫都没带长安,而是带了刘汾和褚翔。
长安瞄他一眼,慢吞吞道:“杂家是陛下身边的人,谁敢惹我?”
许晋迷惑:“甚么?”
长安转头,看了看面庞白净气质儒雅的他,笑着凑畴昔道:“许大夫,你看这不是夏天来了么,杂家这血特别招蚊子,陛下呢,对这血的气味又特别敏感。明天杂家不过就拍死几只蚊子,就被陛下嫌弃身上有血腥味。杂家实在没招,只能来找神通泛博的许大夫想想体例。请许大夫千万帮帮手啊。”
“此药包驱虫结果杰出,气味也不算熏人,安公公可随身佩带。”许晋将草药包递给长安道。
慕容泓打完了喷嚏,袖子微微下放掩着口鼻,只暴露两颗黑眸子子扑闪扑闪地看着长安问:“甚么味道?”
“说得倒也有理。只不过,若好男风是你李家家学渊源,李校尉又怎会有你这个儿子呢?莫非你不是李校尉亲生的?”长安问。
“安公公,你这是如何了?谁惹你了不成?”李展发觉他情感不对,体贴肠问。
长安从他手里一把夺过银票,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不然,杂家叫你人财两空!”
当然,长福长禄的反应还在其次,关头是慕容泓。这丫晕血,没想到对血腥味也敏感,竟然能闻出来她身上有血腥味, 这就不好了。一次两次还行,如果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让他闻出她身上有血腥味, 就算他临时不知如何回事, 待他封后纳妃后,发明他喜好的嫔妃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能侍寝……她不就完犊子了么?
她不能再睡大通铺了,她必须住单间, 如若不然,迟早掉马。
李展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问:“莫不是鄙人惹安公公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