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又急又恨,站在道旁背阳的宫墙后对长安道:“你那干哥哥昨早晨在青楼里打伤了人,传闻被他打伤那人家中还很有背景。你说说看,国丧期他给我来这么一出,我能不焦急吗?我与你寄父在宫中混到现在的职位不轻易,就怕被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扳连了去。”
长安看着在他前面只能撤退的李展:“……”
长安道:“那是天然,若钟公子是体贴陛下,那我必定侧重讲陛下这边的环境,包含他当时的行动,表情,普通的变态的事无大小十足转述给钟公子听。若钟公子只为猎奇,那我天然从旁观者的身份将这件事重新到尾讲一遍就算了。”
钟羡也不是那痴顽的,又岂会看不出她笑容里的勉强,问:“安公公不是来找鄙人的?”
趁着慕容泓去上朝, 长安又溜到含章宫明义殿去勾搭李展, 可惜此次很不幸,走在李展前面的刚好是钟羡。更不幸的是他目力很好,也正都雅到了长安躲在配殿墙角冲这边挤眉弄眼地勾手指,并且觉得勾的是他。
钟羡见事光临头他竟然坐地抬价,忍不住蹙眉道:“安公公,做人不该言而有信吗?”
“钟公子请说。”
“钟公子大才,杂家佩服,佩服。”长放心不甘情不肯道。
钟羡看着她,俄然道:“前次安公公出的题,鄙人已经有了端倪。”
次日一早, 不等刘汾来叫, 长安又吭哧吭哧地将箱子推回了龙榻底下,然后一脸奉承地站在榻前等着服侍慕容泓起床。
长安倒是很想说不对劲,但她压根就没想过君子君子的钟羡会想出如许无厘头的答案来,因而便没筹办第二套计划。
“我帮你换。”钟羡道,“除此以外另有甚么前提,一并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