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烬雪心弦一跳,伸手捂住他的嘴:“不准你胡说!”
她站在树下,伸手接着随风飘落的花瓣,眼睛不自发向西院望了望,那边没有灯光,一片乌黑。
羿凉宸还是抱着她舍不得放手:“兽儿,小爷早就想返来看你了。无法战役太狠恶,小爷不能扔下弟兄们不管,现在战况略微安稳一些了,小爷就快跑返来看你了。终究赶在了你生辰这天,你不怪小爷返来晚了吧。”
的确,疆场能令一个男人快速生长,给他镀上一层世上最夺目的光彩。
颜烬雪方才入眠时,换上了绵软轻柔的月红色中衣,散开了如云的长发,雪肌玉肤,黛眉水眸,唇红齿白。
颜烬雪一惊:“你如何了?”
羿凉宸开朗一笑:“小爷还行,就是马儿辛苦了,一起日夜兼程,累坏了好几匹千里马。”
颜烬雪硬是从他的度量中摆脱开,把他按到椅子上歇息。
她把铜油灯扑灭,屋里顿时敞亮起来,她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里。
她撩起床幔的一角,看到一个蒙面人从窗户跳出去,快步向她床边走来。
一年后。
将近半夜时,她被一阵纤细的响声从睡梦中惊醒,她独住,警戒心强,养成了一有动静就会醒来的风俗。
她手中突然飞出两根银针,直冲蒙面人身上的穴道而去。
羿凉宸的眸中溢满了浓浓的思念:“小爷再不返来,真的就想你想疯了,兽儿,能见你一面,死也值了。”
颜烬雪又何尝不想他啊,总担忧他在疆场上遭受了不测。
羿凉宸凝然道:“还没有,小爷是从疆场上跑返来看你的。”
羿凉宸还没从疆场上返来,她和他只能通过手札联络。他来信的日期不定,短时五六天一封,长时乃至一个月。
客岁的本日,他陪她泛舟湖上,而本年的这一天,他却远在边关,存亡未卜。
羿凉宸端起水,咕咚一口气喝完,放下杯子,就拉住了她的手,细心打量着她。
颜烬雪每次望着他的眼睛,都感受本身的心也被扫荡得纯洁了。
颠末疆场上的磨砺,鲜血的浸礼,他身上多了一层狂野的杀气。
他说得轻松,在马背上颠簸了几日几夜,不得歇息,如何会不累?
“不好,不好,小爷快疯了!”羿凉宸点头,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
他眼眶一热,大步上前,把日思夜想的人儿紧紧抱在怀里。